固北地尔亮败汉军 保三州胡为震南邦(2)

只得率下将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率两万残军，沿原路而逃，至落柏坡下，北将马成已埋伏多时，一万弓弩手乱箭齐放，两万余人尽被射死于坡下，陈林中数箭而亡。却说泽鑫这边，得哨马回报前军之变，又见许义之烟尘，忙命中军回渡龙地。中军渡回龙地只一刻，对岸即喊杀声一片，鑫见为首一紫袍玄甲将，知是尔亮。乃谓众人曰：“紫电侯果然用兵如神也，吾辈尚不能及，又有何人能敌其锋芒也？只得退兵回营，再思对策”。后人有诗赞亮曰
计谋成事自在人，北侯用计能瞒天。
诈败诱敌渐入围，黄沙漫天奇兵现。
落柏坡前灭余寇，龙江畔边逐汉军。
今问气运渐何往，紫气东来北地归。
却说胡为这边。韬率三路兵马，自南吴出，渡楚龙河，往三州袭来。李固登岸，林祜率兵与之战与楚龙河畔，祜军折损近半，只得退兵龙建。赵科渡河破崔敏之军，取龙义，博韬率四万军攻龙建，取龙建之近郊，龙建之兵尽退城据守。韬率兵下营与之相拒。却召来李固，赵科二将，言曰：“胡为年少，用兵如儿戏。今此三州，取之如囊中之物。盖吾观之，北地已无御南之军兵，此正是建功之时机。今北军军马久战困顿。可合兵一处，直取许义，助侯王成就帝皇之业。”众将拜曰：“愿助侯王图就大业！”于是合兵龙建，扎营下寨。

却说韬军下两城，败三将，兵围龙建。胡为面上却无半点忧急，众将皆不解。皆入主帐寻为。老将林祜拜曰:“今边地三州已失两州，此等要事，将军岂能波澜不惊？”何承光挺身曰：“汝为主将，此等危急之时，故作高深，今之结果，累吾同汝连坐兵败之罪。若早听平言，合兵龙建，何故至此？”闻此言语，众将皆点头称是。胡为任然面无变色，谓众将曰：“兵尚未败，诸君已思兵败？兵家之法，在乎动。固守之法，消兵卒之锐气，磨粮草之存蓄。今吾两万兵马，乃‘活兵’，诸位之兵，乃‘死兵’。今吾之战法，盖使韬军由活变死，于龙建相拒。而吾‘活兵’可强突其寨，如垒棋成塔，触而即溃。”何承光曰：“不过纸上谈兵耳。”
是日夜，胡为率两万兵马出龙建。行小路，将士皆噤声熄灯，秘行至韬营后，正值子时，胡为谓副将姜汐曰：“老将轻吾年少，多有不服，今取之，可服众矣。”遂召众将，意欲发兵。姜汐曰：“不可，君行前，祜告吾，子时乃夜深，此时袭，韬军定有防备。寅时乃日夜更替之时，守军困乏，此时袭之，更易得也。”胡为如梦初醒，叹曰：“林将军果然机谨。有此深谋，何愁韬军不败。”遂命众将按兵不动，待寅时而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