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的個人主義悲劇 ——以《小丑之花》為藝術構象的試驗 （一）(7)

病倒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久违的是个好天气。一例是东京的阴沉，但总算没下雨。校园一片寂静，今日是国文小测，人群都拥拥挤挤的围拢在考场口。时间一到，大胡子的国文教师双手叉腰走到考场外，鸭子似地高声喊叫起来：“时间到，请考生进入考场。”
我缺席了很多课，本就惴惴不安，听了他的话，直觉一股热气升上头颅，隐隐地头脑开始发昏。教官看着我，不说话，我恭敬地鞠了个躬，匆忙往考场跑了进去。一坐上椅子，我的身子就开始摇晃起来，先是腿，而后到身子，最后头也晃起来，世界带着重影在我眼前交合。我不清楚我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一口血像呕吐似地流了出来。最后重重叠叠的人影朝我走来，还有紧急好似防空警报的笛声。
好似一场惊梦，我猛地自床上撑起身。腹内一阵恶心的绞痛，仿佛雪白的面巾被一只遒劲的满是血管的粗手拧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