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看不见火线的雷管（W）(6)

“好的，”
少女抱上摞起来快有她上半身那么高的文件夹，摇摇晃晃地扎稳了脚步，
“那我先走了，博士。”
“嗯，路上小心。”
目送着卡特斯少女的笑脸离开后，加倍的填补失去的这几秒钟时间。
... ...
时间过得很快，上午和下午似乎没有任何衔接就被过渡过去了。同样被无缝衔接的，还桌子上从左边，被一页一页送到右边的文件。
同样，还有墨瓶中渐渐下降的液面。
“... ...”
直到日光完全落入地平线以下，博士才放下手上的笔。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僵硬了一整天的双臂和坐在椅子上一整天的腿股，就算椅子的设计再怎么符合人体工程学，也不能在上面坐一辈子。
“今天的工作相比于前段时间的... ...好像要少那么一点。”
博士揭下盖在头顶上的兜帽，在身后落地窗上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脸... ...
“以前的这张脸后面...”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感觉有些凉，脸部感受到的手指上传来的凉意。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回忆到W在今天白天时候的表情，那种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杀意不是什么装饰出来的戏码，而是实实在在的情感，仿佛她会随时按下手上起爆器的按钮，让安置在走廊上的炸弹用火光将自己彻底淹没。
但是... ...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看着W的脸，会看到一些别的什么东西，除开了那些纯粹的恨意之外的某些感情... ...
“... ...”
博士又沉默了。
他只是想了想这方面的东西时，就会像是让自己彻底从现实世界里剥离开，完全全沉溺到那种被情感包围的维度。
有一次向阿米娅描述了这般的感觉之后，阿米娅说：“感觉博士也有像是有 ‘思想探查’ 的能力呢。”
当然，这是句玩笑话。但在某些方面上的话，把它当真也未曾不可。
就像博士现在的状态，感受着W那掩藏在爆炸狂人之后的一面... ...
“空荡荡的...”
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