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的少年2》（13）(10)

杨康却知道完颜洪烈也很喜欢喝酒，尤其是西域洋酒。
户口本上虽然写着完颜康，不过杨康知道自己其实跟这个老爹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有时候杨康觉得完颜洪烈在学校里做事确实是又够卑鄙又够狠，有些看不上他，不过杨康却从来没说过半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竞赛得奖考试优秀回到家里一报告，完颜洪烈都是满脸得意，说，好儿子。
好儿子……所以杨康是不能逃亡的，他无路可逃。
“上！”杨康甩了甩头发，“老爹你先，我殿后！”
父子两个出门去了。完颜洪烈满怀希望，并没想到儿子做了多大一个决定。而杨康的决定只是这次做个好儿子给完颜洪烈看看算了。
“管他妈多卑鄙多无耻多黑暗，”杨康毕业以后给令狐冲说起这件往事的时候说，“他不是我老爹么？”

事情出乎想像的顺利。
洪七公彻底被两瓶干邑给打倒了。这事他本来也抹不开完颜洪烈那边的面子，林平之虽然是化学系的人，成绩确实也极好，不过谁也没说成绩好就该出国，杨康的托福还高得吓人呢。洪七公倒不是蝇营狗苟之辈，不过谁都知道完颜洪烈平生两怕就是儿子和老婆，这次不给完颜洪烈一个方便，以后怕真是不好见面了。而且洪七公就是嘴软，吃喝以后就立场不坚定。这次他摸摸水晶酒瓶，就醺醺然有了醉意，嘴里说完颜院长你也喜欢喝酒，怎么能这样呢，手上却把酒瓶摸个不停。完颜洪烈给儿子悄悄比个眼色，满脸得意。
走的时候洪七公也没许诺什么，不过干邑是留下了，说改天开了酒请完颜洪烈吃饭。
父子两个站在那天晚上的星空下，完颜洪烈长出一口气，说行了，没问题，儿子你学会了吧，送礼也讲技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