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十四章 MECT(4)

“几点的手术？”龙牙已经必须要扶墙才能站稳。
“八点，明早第一台，我们用最清醒，状态最好的时段，保证您妹妹的安全和治疗的有效。”
龙牙想和芜依握个手，但双臂足有千斤重，只能作罢。
芜依也劝龙牙安心，好好休息休息，不要有太大负担。
好吧。好吧。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学校吗，自己还能听得进去课？再说今天已经是周五，下午也没有自己的课了。
回家吗？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和老伊，自己和他说点什么，自己又能做点什么呢？
那该去哪里呢？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可以帮自己暂时解脱的人。
打开手机，他实在没有心情再给她发表情包了。
龙牙：我想喝酒
言和：好啊，谢谢龙总来照顾我的生意
龙牙：你定地方吧
言和：你要漂亮妹妹吗？
龙牙：……
龙牙：不要
言和：好吧，来江边吧，定位我一会儿发给你
言和：【定位】
龙牙点开那个位置，游荡到街上，打了个车，很快就来到了这个在虚拟黄浦江边的江边酒馆。
一间孤独立在江岸上的玻璃屋，一位孤独守着吧台的调酒师，一身艳装出席的言和。
很少有酒吧中午开门吧。这是龙牙的刻板印象，难怪客人会这么少。

“客人要喝什么？”
“你随便给他上，挑贵的上，我说了算。”言和向调酒师摆了摆手，将一脸笑意抛给龙牙，却被那如冰霜的面颊反弹回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脸拉得跟个烤腰子似的。”
他也不说话，他只喝着调酒师递来的烈酒，浓重的酒精味，让他逐渐眩晕。
“你这又是何苦呢？有什么事是你解决不了的呢？”
不问还好，一问倒把龙牙给问哭了。
眼睁睁看着龙牙哭出声来的言和顿时慌了，她转而想起听说过的一句：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在一瞬间。如今一看，嚯，果然如此。
只是他也不说原因，只是一边落泪一边痛饮，若是旁人，言和还能安慰几句，但这是龙牙，言和怎么想都轮不到自己来安慰他，但又确实想帮忙，憋得她别提有多难受。
不知道话题该怎么打开，但又不想让他继续这样糟蹋自己，言和一把将那个男人拉起来，找着他的脸上就是一巴掌，然后在调酒师惊讶的目光下和龙牙四目相对。
“别和摩柯学，学点好的。”
她第一次觉得挣钱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