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橘子汽水（上）(6)

突然向自己提出了奇怪的问题，就像是我的领带在对我发问。
答案是否定的，我很确定这点。
但我仍然没有脱离这种似梦似幻的错愕感，我不敢正视薇薇安的眼睛，就好像知道那是一副怎样寂寞的表情，这也许会让调查的进展变得一团糟，但我仍想在这愧疚、满足与悸动中多停留一秒。
“所以你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薇薇安很快收回了视线，声音也变得轻快了很多，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这件事我确实有所耳闻，但想不到摘星者还会调查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件。难道你是专门负责花边新闻小道消息的那种？别再调查那种狗血事件啦我给你提供个新鲜的。”
我不想知道。
本应这么说，喉头却像有块沉沉的石头压住一样，我想听她说下去。
“嘿嘿，那客官请听好，上回书说道…”
“哪有上回啊。”
薇薇安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地讲着她创办画室的艰苦发家史，从她背离家庭远走他乡，到如何结识了那位摘星者朋友，再到四处筹钱赎回父母打造的工坊并办下了画室。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一边还不忘熟练地翻烤着滋滋冒油的肉串，红扑扑的小脸在日光灯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可爱，真没想到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人，看来这趟任务真是…

任务！？
刚刚烤好的五花险些掉在地上，等等先让我把这口吃完。
好吃。
抽离出思绪，开始整理现状。
虽然画室疑点重重，但薇薇安确实没意识到其中暗藏的玄机，虽然能制作出如此工坊的父母仍然显得十分可疑，但此时我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停一下我不是来听故事的。”
“骗人，刚刚你还问我然后呢！”
“我有任务在身，没有时间再纠缠这些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不寻常的事情？”
“欸？到头来还是想问那种无聊的小道消息吗？”
……
从对话开始薇薇安就在一直回避昨晚的话题，必须要速战速决。
 “确实发生了。” 薇薇安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对于你来说这是件无关紧要且滑稽的事。”
“无妨，说来听听。”
我已做好听她再讲一遍自己如何气鼓鼓地打扫整个院子的准备。
“我做了个梦。”话题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发展，薇薇安转头凝视着我，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她，但这一幕又有些熟悉，那双眼眸如紫水晶般清透明亮，仿佛魔女在我身旁轻声耳语，“我已经有五年四月零七天没做过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