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借我一把枪”(2)

“我的弟弟，那是要杀头的。”
白哥摇了摇头，翘起二郎腿。
“你有枪。”我双手撑在桌上，和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并没有他嘴里说的那种遵纪守法。
“借枪干什么？”
“杀人。”
白哥打量着我。我把我身后的黑色小皮包放在桌上，拉开了拉链。
“弄完后拿回来，我帮你处理。”
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快速地塞进了我的包里。
出了门，我不敢坐地铁，因为地铁要过安检。我也不敢坐其他的车。当然，我自己没有车，我也就只能靠着两条腿走路。
街道上的风很冷，但是我在流汗。明明身后的包不过多了几斤铁。
我把那个人约到了四楼走廊。

那里没有监控。
他和往常一样，就要对我动手动脚。
冰冷的东西入手。
他害怕了。作为学校横行一方的“小霸王”，他也知道怕了。他脸上的肥肉在颤抖，双腿也在颤抖。因为在他面前这个瘦弱的，往日里被他按着头喝马桶水的人，如今拿着枪指着他。
那是枪，黑色的枪。
“有话好好说……你……你这是在犯罪……私藏枪支……你……你……”
他只是个18岁的孩子。
我也是。
我两只手握着手上的冰冷事物，一步，两步，我看着他脸上的肥肉慢慢地垮掉，和他的眼泪，鼻涕一起流淌。我的大脑在转，眼前的景色在烧。
“求求你，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