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祭（一）(2)

“啊？什么馅的桂花糕？”
“再不来连枕头馅的都没啦！”
“哈~欠，好困呐。”初云打着连天的哈欠，晃晃悠悠地沿着楼梯往下出溜，正遇到同样哈欠连天的言知，“诶，言知老师你也没睡好呐？”
言知拿半截铅笔怼着太阳穴，手里端了杯快见底的咖啡：“就没怎么睡。我画了快一晚上图纸，刚在桌子上趴一小会儿，就让泷暮那丫头拖起来吃早饭了。”
正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一楼，言知跟桌边抱着汤碗喝得起劲的女孩打了个招呼：“呦，玉井~”
初云也冲她挥挥手：“呦，吃着呐~”
女孩身后轻轻晃动着的恶魔尾巴忽地顿了一下，“啊，言知老师。”
她放下汤碗，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推到言知的位置上，又起身接过言知手中没喝完的咖啡，小声说道：“泷暮姐让您少喝点咖啡，对睡眠不好。”
不等言知回答，她已经端着咖啡杯，快步向厨房走去。
“这孩子。”言知笑着摇摇头，“辛苦她们俩了啊。我这个当老师的还让学生照顾。”
泷暮端过来一盘刚热好的小笼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顺手拍掉初云的爪子：“洗手去！”
初云吐吐舌头，窜到泷暮身后扮了个握拳的架势，顺手揉乱了玉井的头发，一溜烟往厨房跑去。言知也放下筷子，跟着初云洗手去了。

泷暮往初云的方向瞪了一眼，把玉井拉过来顺毛捋两下，拍了拍后背让她坐下，又拿筷子夹了块桂花糕塞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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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泷暮姐不用这样的。”玉井嚼着桂花糕，含混不清地说道。
不一会儿，初云和言知便甩着手上的水从厨房出来，在饭桌边坐下。
初云嘴里塞着小笼包，环视着略显空旷的客厅：“诶，怎么就我们四个？其他人呢？”
言知吸溜一口豆浆，抬起头来瞅了瞅：“对啊，夜暮呢？那孩子今天起这么早？”
“没，早些有只鸽子送过来一封信，他们都出去了。我和玉井还在弄饭，就没跟着去。”
“鸽子？什么鸽子？”
“喏，就那个——”
窗外，通体雪白的鸽子正叼着一份精致的信笺，扑扇着翅膀，向着明静的玻璃窗径直飞来。
“——诶，这傻鸟，窗户没开！”初云登时就蹦了起来，叼着包子就往窗户口冲过去。
但还是迟了一步——那鸟径直穿过玻璃窗，仿佛穿过一道不存于世的幻影。
并一脚蹬在初云额头上：“咕咕，骂谁傻鸟？傻鸟骂谁？”这鸽子一张嘴，那封信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傻鸟骂……不是，你竟然能穿过……”初云的下巴差点掉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