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篇致郁/治愈小故事（11/30）(18)

术式的出现让生火、洗涤这些事情变得方便不少，整个人类文明进入了魔法的时代。
“只不过，这种东西做成武器，还是太可怕了。”
我回想起接受到的任务——去杀掉一个人。这个人，是术式的创造者，是目前唯一一个精通了术式构造原理的人。而不久前，他与特纳尔出生的国家的王室达成了某种交易，至于交易的内容——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本用某种皮革作为封皮的笔记，打开随手翻了翻。那是一本画满了各种图案和文字的笔记，前面的内容都还是一些我能看懂，最简单的那些生火聚水的术式，但越往后内容就越开始复杂起来。这就是在我们抹杀掉那人之后所得到的东西，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治疗伤口、延长寿命……这什么？改变性别？”虽然知道术式是利用人体本身的元素来做到各种事情，但这些离谱的事情也可以做到吗？我随意瞟了几眼，发现上面的文字无不以假设为前提，就连作者本人也没有实现过。
“就连起死回生这种荒唐事都有，很难想象那人是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写出来的。”我合上笔记，这本厚厚的纸业上写满了亵渎自然法则的假设，那些内容无不是人类曾幻想过的神迹，但它们也只是神迹，如果真的实现，天知道人类会因此堕落成什么样子。

特纳尔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听着我的抱怨，但我知道他对这些东西丝毫没有兴趣，他好像对什么都没有兴趣，这么多年与他一同生活，执行任务，让我感觉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机械地重复着单调的生活，只有在触及过去时才会显露出少有的情绪。
“说起来，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为数不多的搭档了吧？”我点燃一支烟，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体开始出现各种小问题，对于暗杀者来说，任何一丝纰漏都可能导致致命的结果，显然我已经无法再胜任暗杀的任务了。
“嗯。”特纳尔点点头。
“以后，你就得靠你自己了。”吐出袅袅细烟，我放心地笑笑：“不过现在的你已经是最顶尖的暗杀者啦，也不需要我再担心什么。”
“嗯。”特纳尔还是简单的应和了一声。他是个阴沉的家伙，总是让我没法把话题继续下去。但虽然很少，可他依旧也有主动寻找话题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
“你……等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组织以后，你想做些什么？”特纳尔突然在我身后问。
“等离开这里以后啊……”我苦笑一声，不明白特纳尔现在问这个的意义何在——在来到阴影之下的那一刻，我们早就失去了未来，那也是我与他重逢之后一直避而不谈的事。但我还是认真回答了他：“老院长现在已经连生活都需要孩子们帮忙打理了，如果一个不认识的老人突然变成了他们的新院长，会不会吓到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