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60）(5)

“……”
秦九或默默地听着。虽然她刚刚通过伊莎贝拉知道了莉莉丝的记忆遭受过何种修改，但她毕竟不是莉莉丝本人，无法想象出对方在那之后会有怎样的心理反应。
“所以，您又用花言巧语欺瞒了伊莎贝拉，让她相信解铃还须系铃人，伤害过我的您可以改善我的情况，是吗？”莉莉丝的嘴角上扬，“也许伊莎贝拉不清楚，但我能猜测得到。您假意宣称会帮我解除‘诅咒’的效果，可实际上，您是想修改我对那个人的认知，让我以为，自己一直都爱着他，从而一劳永逸地解除掉我对你们二人的仇恨——噗哈哈哈哈哈哈，天哪，您怎么会想出这样恶心的办法来？不对，应该是只有您才能想到这样恶心的办法吧？”
伊莎贝拉和秦九或对视。很明显，这部分完全是莉莉丝的猜测，但她们两人都不知道要怎样跟她解释。
“好啦好啦，伊莎贝拉，我完全不会怪你的。这个接口程序也只是我害怕你被人骗了，没有不信任伊莎贝拉的意思。总之，要怪就怪秦九或小姐吧，她实在是个不可理喻的人。”莉莉丝的语气轻松起来，“假如是伊莎贝拉主动想帮我修改记忆，我倒是很愿意相信你的判断啦，至少不会像秦九或小姐这样疯狂。现在，我们走吧——如果伊莎贝拉还没有把你们交易的筹码给出去的话。”

“……莉莉丝，”伊莎贝拉没有挪动脚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诶？唔……是真的啊，除了那些猜测的部分。”莉莉丝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秦九或小姐具体是怎么骗您，我当然是不清楚的——但肯定没安好心就是了。”
“不，我是说——你主动修改自己记忆的那一部分。”
“修改记忆？”莉莉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好像有些心虚，“那个……其实我是想做个转折，好在揭穿秦九或小姐的时候气势更足一些。但真要说的话，我还是想保留原本的记忆吧，虽然可能印证着残酷的现实世界，但总要面对的。”
“……你确定吗？”伊莎贝拉低下了头。
一旁的秦九或又叹了口气，慢慢转身离开。
“确定的啦，反正——”说着，莉莉丝又笑了起来，“有伊莎贝拉在这里安慰我，总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真的确定吗？”
“非常非常确定！”莉莉丝看着伊莎贝拉的眼睛说道，“怎么了嘛，伊莎贝拉是没想到我成熟得那么快吗？”
不，我是没有想到，这才是问题的答案，伊莎贝拉心想。我并非是要知道你究竟是否把唯一的爱给了夏如，而是要知道你是否有面对自己灵魂的勇气。既然你给出了答案，那我也将履行作为朋友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