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60）(3)

伊莎贝拉在心里默默苦笑。听她的意思，夏如先生早就发现秦九或小姐有这样的倾向了。但愿她真的不会让夏如失望吧。
对方没有再发问，秦九或也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对莉莉丝的情感解构上。此前，就人格分析而言，莉莉丝至少经历过三次，第一回是秦九或在法院的那次，为的是初步杜绝莉莉丝对她的威胁；第二回则是伊莎贝拉刚刚把她带回来那次，算是借用讨论的形式来帮助莉莉丝稳定情绪；至于第三回，就是秦九或对她进行情感解构的那回——也是三人此刻聚在一起的原因。
希望她不会意识到什么，秦九或在心里默默地想到。虽然就算被她拆穿，最多也就是把责任甩到伊莎贝拉的头上，自己肯定不至于遭到莉莉丝的报复，但——不管怎么说，那样不好。
伊莎贝拉的注意一直放在莉莉丝身上。她其实比不了解实情的莉莉丝还要紧张，要是莉莉丝突然准备弄清楚是谁在做人格分析，自己连一个合适的理由都编不出来。要是可以，她甚至想把自己接入莉莉丝的机体，及时监测她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样可能会影响到秦九或小姐的工作。
【比我想得要复杂一些。】秦九或突然说道。
【怎么了？】
【目前可以分析出来的是，莉莉丝的确很重视夏如，但，】秦九或看向了伊莎贝拉，【我不确定她为什么会这样想，毕竟她对夏如的恨意太过头了——你和约翰先生修改过她的记忆，对吗？】

【唔……要剔除那些部分吗？】
【恐怕是的，除非你认定并且希望现在的莉莉丝就是她本来的样子。】
【……我把修改的部分传给您。】
情况稍有变化，伊莎贝拉只能小心地祈祷，不要出现意外。
【已经定位到你们修正过的部分了。接下来，我会尝试消除那部分记忆的影响……】秦九或一边进行着复杂的运算，一边守诺地告诉伊莎贝拉进展如何，【直接把莉莉丝作为操作环境可能有风险，但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工智能做实验。好在我可以另外构建一套人格分析程序，虽然不算很准确，但——只要把初始变量调整一下，纠正你们修改的部分……】
伊莎贝拉瞬间冲了出去，没有任何征兆地将秦九或扑倒在地，帮后者堪堪躲过了莉莉丝的袭击。其实从旁观的角度看，沉浸在情感解构中的秦九或原本是绝对躲不开的，哪怕被立刻扑倒了也一样。但也许是莉莉丝害怕误伤到伊莎贝拉，手里的刀锋偏了一下，仅仅是擦过伊莎贝拉的发丝。
“莉莉丝！”伊莎贝拉很快从地上起来，挡在了两人中间，“不可以动用暴力！这是杀人！”
“我知道。”莉莉丝冷冷地摘下了缠在脸上的布条，“不过，对她可不用这么仁慈。顺便说一句，又见面了啊，秦九或小姐——果然是你，别人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