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60）(12)

桌上的瓷瓶突然摔在了地板上，粉碎。
“……”
德雷克斯盯着缓缓收回手的莉莉丝。这个女人的心思绝对不简单，虽然从她那如常的微笑里也看不出什么来。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德雷克斯示意对方开价。
“也没有什么啦，不过，”莉莉丝在座位上轻轻晃着双腿，“毕竟我现在非常在乎亚当嘛，所以也很希望他在参与抵抗活动的时候，不会遇到什么阻力——嗯，要是再有人提供帮助就更好啦。”
“你自己不能在一旁帮帮他吗……”
“不行哦，我有事要做啦。”
德雷克斯脸色一沉。说实话，自己要是被她赖上，坑走些钱或者资源什么的，德雷克斯反倒能安心点。
“难道，你打算独立进行什么反抗运动吗？”
“我也有我想要做的事情嘛。”莉莉丝在座位上换皇帝左右晃动身体，“不过呢，可以跟您透个底：是跟我和亚当的感情有关的事情啦。”
“估计也是……”
连德雷克斯自己都有些惊讶，在听到莉莉丝道出原因的时候，他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跟自己无关。原因清楚，任何人一旦从移民计划中脱离出来，此前参与那些反人性的活动时，内心产生的背德感便会立刻爆发出来，彻底吞噬他或者她。

呵呵，真是滑稽，到头来，亚当才是最清醒的那一个啊。
之后有了机会，一定要跟上头反映反映，移民计划的对人的异化实在是过于严重了。虽然未必能让领导层做出什么改变，但——
“那我再给你一句忠告吧，以个人名义，不是以这里的一把手。”说着，德雷克斯拿出了那种长者面对幼者时的目光，“有空去重温一下正常人的生活，一直沉浸在异化人的工作里，脱离出来的那天会崩溃的。”
“好——您也是哦，德雷克斯先生！”莉莉丝微微仰起头，正视着他的眼睛。
那当然了，毕竟是你教会我的，德雷克斯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