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五章(19)

“叔..叔父，我..我不是在强迫...我只是..要劝说她...”约瑟全身哆嗦起来，低头避开了卡尔的视线。“祖..祖父还有事找我商量！”他转身逃走了。
卡尔用同样的目光刺向雷，让雷也低头退到了一边。随后他伸手揽过伊芙丽，一同走向大厅的另一边。
夜空深邃，在这个季节里难得的繁星点点。身覆盔甲的少女站在城墙上，在凉风的轻抚下遥望着远处山林的依稀轮廓。背后是巨塔一般耸入星空的森特城王宫，从无数窗口射出的光芒使它看起来就像神明的权杖。风缠过“权杖”，发出忽大忽小的哨音，像极了阵阵的哄笑嘲讽。
手持火把的卫兵从少女身后排队走过，对她没有理睬。少女也只是呆呆地望着城外，无所谓背后传来的卫兵或是“权杖”的笑声。
突然，远远投射过来的士兵的影子一阵扭动。少女回身探出左手，从空气中抓住了一只手腕，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指着她的心脏。
“好久不见~现在应该叫你，银色巨像吧？”在海格莉的面前显现出一个瘦高的轮廓，背对“权杖”的光芒使其面容模糊，似鬼魅般的一团黑影。声音虽有变化，但还听得出是布莱克。
“阁下在艾德里常来常往，都没打过招呼。此时现身是料定我不敢在王宫脚下杀人吗？”海格莉的语气毫无紧张感，抓住对方的手也没有特别用力。

“不要得意！我只是没再接到处决你的命令罢了。”黑影抽回了手腕。
“一次次的徒劳无功，差不多你也该放弃了~”海格莉笑了，眼神中却杀意毕露，“作为艾德里的将军，我也不可能总是容忍你任意妄为。下一次，我定会将你拿下。你的行为会被视为对艾德里的宣战！”
“将军？哼..哼..哼哼哼~”黑影发出阵阵低笑摇晃起来，他侧头看向那灯火辉煌的宫殿，“阴沟里的蛇鼠蝼蚁会被耀眼的光明所吸引，沐浴过光辉之后，渐渐忘了自己丑陋的模样~”
海格莉冷笑回应：“既然深谙沟渠老鼠的生存之道，那就藏好你的丑陋嘴脸。何必羡慕别人站在阳光下？”
“那就看看最后是谁被照出原型吧。有一天在战场相遇，我会接收你那点微薄的光亮，把你扔回阴沟里慢慢腐烂~”黑影开始融化，逐渐流进墙角。
“你与战场实在不相配。还是用你最拿手的把戏从背后下手吧，兴许还能有点儿机会。”说完，海格莉转身背过了那片光明。
“早晚会撕烂你那张无遮拦的臭嘴。”黑影完全消失了，布莱克的声音越来越远，“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另有任务。可不是怕了你。另外，你真的相信我一直都是‘徒劳无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