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二十四章(11)

“我永远也无法习惯乌萨人离别的传统。”卡尔突然将艾米丽抱紧，“如果你也离开了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艾米丽愣了一下，说：“那可..不行呢。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保护好女儿们才行。”
“嗯..嗯...”卡尔含糊地答应着。
十余年后的某日，皇帝莱曼突然驾临艾德里。漫不经心地陪着他在海拉尔森狩猎时，天空中突然传来啸音，透过树冠缝隙卡尔看到了数颗闪耀的信号弹。
“西境被魔兽入侵？！同时艾德里城正在遭受进攻？？西南方向是...莱特宁？！这不可能！！”他狐疑地看了莱曼一眼，下令部队撤退回城。
最终，发疯似的赶到悬崖边，却连妻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之后在舞会上，看着孤立无助的女儿因为帽檐下灰白的头发而被指点嘲笑，他能做的只有歉疚地安慰：“对不起，海格莉。不得已让你承受这样的伤害。但你要勇敢地抬起头来，不能输给这些人。你永远，是爸爸的骄傲！”
视野中只剩下海格莉头上那顶圆圆的草帽，再仔细看，是挂在天上的月亮。卡尔闭上眼睛，好像卸下了重担似的吐出一口气，“眼下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你们两人..都会原谅我吧？”

身体自己飘向门外，将发懵的姐姐甩在背后，一直冲向城门口。欧文拦在面前叫喊着，然后跪倒在雷击之下。
出了城门，丘原起伏就像扑面而来的无尽波浪。即使让闪电在身体里奔窜，双腿怎样用力也无法更快一些。
终于来到艾德里城前，精疲力尽、头晕目眩了。已经记不清具体情况的混乱战场中间，赫然看到了父亲的身影，他直直站着毫无反抗的架势。另一边也有一个清晰的身影，卡尔·弗雷姆手里握着父亲的佩剑，高高地举了起来！
雷一挺身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
“还以为你早就不做恶梦了。”
外面夜很深了，罗亚将军还坐在窗边，望着明月渐渐隐没在雷云中。
“啊，好久没有做了...”雷甩甩头清醒过来，“这里是...”
“艾德里的军营。我赶来的时候你已经昏倒了。战斗也结束了。”罗亚站起来打了个呵欠，“这次做得不错，我们的兵力没有多大损伤。”
“啊，因为接下来我们才要登上舞台。”沉默了一刻，雷突然问道：“我...是不是个不像样的领主？只顾着个人的想法...”
“也许吧。安菲特家的人个个都是一根筋。”罗亚转身面向窗外，“但，我会以您为傲。想必，博尔森大人也不会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