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逸话】挚爱凯尔希(2)
是啊，自从选择站上巨人的肩膀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呵呵，她要是看见我现在这个残废模样，一定会骂死我吧……”他扔下文件，躬起身子在抽屉里摸索出一个满是碎纹，被透明胶带裹得像个木乃伊的相框。他端起框子，右手的大拇指在玻璃片上来回蠕移，似乎那样做就能抚摸到照片中的那人。显然他看得出神了，连烟头烧到指缝都没发觉。直到烫了手，才回过神回来，赶紧甩掉烟，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把相框藏回抽屉深处，双手捂住脸深喘了几口气。
还是出去走走比较好。
他轻声穿过宿舍外的走廊，到甲板上去。此时这艘名为“罗德岛”的钢铁巨舰正高速穿行在博斯克奇斯海峡中，迎着信风舰首在高低起伏的海面上劈出一条条狭长的白浪。他靠在护栏上，面朝着蓝黑色的海面和银白的月亮。海峡之宽，放眼望去皆是繁星和深水。偶尔有几只海鸟飞过，载着这里咸腥的空气飞向远方。他掏出火机，光滑的表面映出悬在空中的月亮，和他那匮虚无力的神情。
迷茫，因为脚下的船尚有航线可循，而他的研究此刻却如同迷失于深空的宇航员，几番挣扎过后满是缥缈。
“又因为失眠带着兜帽跑这儿来装风，要不给你再多开点阿普吃？”听到这调侃的语气，他不多想就知道是华法林，转过头滋了口烟，顺便给个白眼。
“还没打算睡。刚看完报告，有些烦……”他把最后一个音拉得很长，像是吐槽，又像是叹息。华法林注视着眼前孤寂的背影，即便自己已经目睹过几十次，还是会同情和担心。就这么看着一个人被从黑暗里叫醒，不知所措间亲手送别身边的一位位战友，在没有更多的指引下还要在洪流之中站稳脚跟，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青天之难。而自己能帮上的又有些什么呢？只有力所能及地给予安慰，让油灯再多亮一会儿……
华法林也倚到栏杆上，一手护着点燃根烟，自然地递进嘴里。站在一旁的博士看得暗暗吃惊，用带有些责备的语气问道，“好的不学学这个，你又什么时候开始抽的？亏自己还是个研究肺癌的专家呢。”华法林偏过头扫了几眼，笑着抹了下头发，“你有资格说我？自己不也一周一包嘛”博士见说不赢她，刚把手伸过去就被一巴掌拍回去，“去去去，说正事儿，”华法林掏出一张单子，“喏，批假单。我们决定让你先休养一段时间。岛上暂时由我们管着。”他瞬间就炸了，“啥玩意儿？让我休息？没门！里里外外这么多事要做，我哪有时间休息……”
“呵呵，她要是看见我现在这个残废模样，一定会骂死我吧……”他扔下文件，躬起身子在抽屉里摸索出一个满是碎纹，被透明胶带裹得像个木乃伊的相框。他端起框子，右手的大拇指在玻璃片上来回蠕移，似乎那样做就能抚摸到照片中的那人。显然他看得出神了，连烟头烧到指缝都没发觉。直到烫了手，才回过神回来，赶紧甩掉烟，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把相框藏回抽屉深处，双手捂住脸深喘了几口气。
还是出去走走比较好。
他轻声穿过宿舍外的走廊，到甲板上去。此时这艘名为“罗德岛”的钢铁巨舰正高速穿行在博斯克奇斯海峡中，迎着信风舰首在高低起伏的海面上劈出一条条狭长的白浪。他靠在护栏上，面朝着蓝黑色的海面和银白的月亮。海峡之宽，放眼望去皆是繁星和深水。偶尔有几只海鸟飞过，载着这里咸腥的空气飞向远方。他掏出火机，光滑的表面映出悬在空中的月亮，和他那匮虚无力的神情。
迷茫，因为脚下的船尚有航线可循，而他的研究此刻却如同迷失于深空的宇航员，几番挣扎过后满是缥缈。
“又因为失眠带着兜帽跑这儿来装风，要不给你再多开点阿普吃？”听到这调侃的语气，他不多想就知道是华法林，转过头滋了口烟，顺便给个白眼。
“还没打算睡。刚看完报告，有些烦……”他把最后一个音拉得很长，像是吐槽，又像是叹息。华法林注视着眼前孤寂的背影，即便自己已经目睹过几十次，还是会同情和担心。就这么看着一个人被从黑暗里叫醒，不知所措间亲手送别身边的一位位战友，在没有更多的指引下还要在洪流之中站稳脚跟，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青天之难。而自己能帮上的又有些什么呢？只有力所能及地给予安慰，让油灯再多亮一会儿……
华法林也倚到栏杆上，一手护着点燃根烟，自然地递进嘴里。站在一旁的博士看得暗暗吃惊，用带有些责备的语气问道，“好的不学学这个，你又什么时候开始抽的？亏自己还是个研究肺癌的专家呢。”华法林偏过头扫了几眼，笑着抹了下头发，“你有资格说我？自己不也一周一包嘛”博士见说不赢她，刚把手伸过去就被一巴掌拍回去，“去去去，说正事儿，”华法林掏出一张单子，“喏，批假单。我们决定让你先休养一段时间。岛上暂时由我们管着。”他瞬间就炸了，“啥玩意儿？让我休息？没门！里里外外这么多事要做，我哪有时间休息……”
博士凯尔希情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