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弯腰的玫瑰与站直的水仙(3)

不算愉快，是因为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大部分时间只是他说我在听，说天气，说水，说花市里的人。他开的越来越灿烂了，我开始习惯这种喧闹，开始回应他的话，也习惯身边若有若无不远不近的一缕幽香；我开始越来越频繁地看向他，尽管不愿承认他比我更美。我见到了他的更多面，温柔的，单纯的，甚至妖冶的魅惑的。我渐渐把他和书桌以及床区分开，我不知道那种感情是什么，或许是因为我太寂寞，竟然也会想着他。
直到他开的最灿烂那天，他说，他爱我。
真傻。不愧是人们说的，爱的象征。
我不明白他这种情感从哪来，也不明白他想要我给他什么结果。他见我沉默，于是轻轻地笑了起来，说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玫瑰盛开到了极致，不是灿烂，而是荒凉。
“倘若爱不可能有对等，我愿做爱得更多的那个。”

那天，他这样说。
我仍然没有回应。鬼使神差地，从那天开始，我不愿意理他看他了；似乎是因为每次见到他都会生出那种名为愧疚的难过情绪，我不愿多想，为了自己心里好过，只好本能地把这种暴力施加在他身上。他有些过于宽容了，这份宽容只会放大我的内疚，我开始愈加粗暴地对待他，不理他，冷言冷语地讽刺他。
玫瑰过了花期，开始肉眼可见地枯萎。花瓣一片片皱缩凋落，叶片也成了棕褐色。他的声音愈来愈虚弱，只是仍然温柔，仍然不懈地诉说爱意。
我不再看他，不再和他说话。他也不恼，只是一天天弯下腰，最终几乎到了彻底枯萎的地步。
那天，我到底还是开口，冷淡地，
"玫瑰腐烂的味道真难闻。”
我不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还是说服我自己。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却依然温和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