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同船渡》第二十五章 冰与火之歌(1)(4)

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人跟Omega站在一边？！壳跟我说了你和他提起过癸，那你知不知道，他当年获得癸的信任，用Omega资源统一了方舟，新政却完全换成了Alpha掌权的架构，窃取了Omega的胜利！这叫和Omega站在一边？”
飒听得连连叹气：“不是你想的这样。”他略去了十和癸私情的部分，将他们当年如何一步步攻城略地，而癸如何内外交困，身体衰弱，最后又为什么决定将权力交给十等等过程简略地给卷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所以癸自己也认为，基于方舟的客观条件，由Omega领导是无法长久的……”
卷听得气笑了：“他说什么你就信啊？他这不显然是在把篡权合理化，给自己找借口吗？” 
“这就是真的啊！”飒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当然没有偏信十的一面之词。当年他们和癸怎么一点点琢磨出新政的，还有绒这个小参谋从旁见证。绒一生悲剧也源于此。这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绒这么个疯了好些年人事先和十串通好了骗自己，可惜他又无法对卷交代绒的旁证，只能急得干跳脚。

“你真是被十洗脑了！”
“我看你才被壳洗脑了！！”
就这么着，两人完全忘记了今晚聚在一起是来过生日的，吵得越来越无所顾忌，话题越扯越远，最后甚至逼得卷说出了一句：“当年十能从Omega那里窃走，今天我们难道就不能从Alpha这里窃回来嘛！”
飒这才完全惊呆了。
卷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脱口而出了什么，脸涨得通红，因为突然的暴露而涌起一股羞意。他从未跟任何人说过这样的想法，甚至包括壳。
房间在充斥了一整夜的争吵后，终于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半晌，飒低声讷讷道：“我们，能怎么窃？” 他心里千回百转，想着若是卷真有行得通的计划，能完成癸当年认为做不到的事情，那么自己没有理由不支持他，甚至十也没有理由不支持他。
可是卷已经回过神来，不肯再透露半句，只是冷冷回答：“你现在暂时已经失去我的信任了，不能告诉你。”
3.
虽然飒没能再问出什么来，但卷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神奇地让针锋相对的气氛不知不觉间消弭了。两人吵了大半夜身心俱疲，这才想起来早已过了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