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剧情向】龙门的羽翼（十九）：一切开始的那一天。(2)

那一天是一切的开始，却是他的终结。他的时间似乎停在了这一天。在之后的一个月里，他天天和空气讲话，勾肩搭背。他觉得白墨枫一定还在自己身边，像以前一样。只是……自己看不见而已。直到一个月之后，陈霄远放弃了。白墨枫回不来了。他知道，白墨枫永远的离开了。再往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同。
明日方舟。
这个白墨枫“生前”最为热爱的游戏，成为了陈霄远唯一的精神依靠。“他是这样的吧……”“他会这么做吧……”只有在玩明日方舟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和白墨枫之间还有着联系。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他之前一直不喜欢玩这种游戏，直到白墨枫离开之后。或许是为了看看挚友曾经的热爱，他拿起手机下载了这个游戏。
直到那一天。
那是12月的一天早上。陈霄远从睡梦中醒来。今天的梦有些奇怪。他梦到自己躺在棺材里，从中苏醒。他看到白墨枫站在他面前，微笑着向他伸出手，将他拉起。奇怪……那是他吗？拉他苏醒的人，有着和白墨枫一样的样貌，只是长着一头长长的白发；只是耳朵似乎覆盖着羽毛；只是脖子上好像分布着黑色的结晶。这不是他，这不是陈霄远印象中他的样子；这就是他，是印象中的笑，印象中的眼神。

有关他的一切，都像是昨天刚刚发生过。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但所至之处皆化为虚无。他眼前的脸渐渐模糊。他从梦中醒来，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
“又梦到你了……”他喃喃。他觉得梦里的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那都不重要了。他也曾试着走出来，但是，做不到。
十几年的朝夕相伴，岂是几天几月就能忘怀抹去？
但某天早上他突然有一种预感。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那天他反常的穿着打扮的整整齐齐，他反常的洗了把脸，反常的好好冲了个澡，甚至反常的剪了头发，剃了胡子，让自己一时间和三个月前一样意气风发。
这是反常？抑或是原本应有的正常？
但是，当那一天他出现在教室的时候，也没有人惊讶于他的变化。
或者说，已经没有人在意他的变化了。
大家慢慢习惯了班里面有这样一个“幽灵”，或者说，他们已经习惯了无视这个“幽灵”。他不再是焦点，甚至没有人在意他今天有没有出现，更不会在意他是否打扮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