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01(2)

老师进来了，小孩们也乖乖地回到了原位。张极和张泽禹一边打闹着，一边往位置的地方走去，往前蹭蹭，温暖的手背蹭到了左航的胳膊，他猛地一缩手，抬头，撞进了张泽禹的眼里。
好亮啊。他想。
他都睁不开眼了。
“诶？你是新来的吗？”张泽禹笑着去抓他的手腕，暖烘烘的掌心，刺的人也有点发烫，“哇！你的手好凉啊！不冷吗？”
左航没说话，挣扎了几下，发现抽不开，最后叹了口气，哑着嗓子道：“……有点。”
因为抽不开了，所以注定要拉一辈子。
张极很早的时候就注意到左航了。
有多早呢？那天回家，发现值班室里里多了一个小孩。见怪不怪的他并没有太搭理，准备转身的时候，那小孩却突然抬起眼睛看向了他。
好好看。他想。
很大的眼睛，睫毛好长，感觉比他的头发都长，卷而翘，脸小小的，下巴埋在衣服里面，戴着羽绒服帽子，额前几簇碎发散落，还没过眉，短短细细的，看起来很柔软，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张极觉得，

怪可爱的。
张泽禹凑了过来，下巴搁在他肩上：“看啥呢？诶，我们班的新同学？”
张极回过神，抖几下肩膀，转身把书包扔在了沙发上：“嗯。”
的确是新同学，叫左航。自我介绍时嗓子有点哑，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不知道看什么的眼睛，不太标准的假笑，无不显示着他的局促不安。
好可爱。张极在心里默默重复道。
张泽禹在摆弄他的新笔盒，转头想给张极炫耀，却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的新同桌。
也不能说是盯，斜着眼睛低头看人家，温和又好奇，算是偷看吧，但又带了点奇怪的情绪。
“你好。”
左航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转头礼貌地问候了句。张极却在他转头过
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视线收回了课桌上的书里。
左航：“……”
这样很让人尴尬的啊。
他也没太在意，小幅度的耸耸肩，就把头转了回去，却瞥到张泽禹抓着他的新笔盒给张极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