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桥往事 · 圆环(15)

“我也不喜欢那种说话藏着掖着的人。” 读取了正新的意识，Ning附和道。
“你少说话，别给我找麻烦。只有我爸妈知道你的事。”
“哦，那你可要把腕表收好了，毕竟橙色灯等很好辨认嘛。”Ning大大咧咧。 
“姐，上半年收入怎么样，去年年终发了多少钱？”
不等正新母亲回话，二姨自问自答的接自己的话：
“不过姐是机构的人嘛，为市民服务，收入低可以理解，价值是比我们这些拿云桥钱的人高多了，身份摆在那里嘛。”
二姨将”收入低“三个字咬的很重，隔着桌子，正新闻到浓浓的火药味。
“有戏看了。”Ning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嗨，我们那单位就那样，可和你们云桥比不了，毕竟居民的时间几乎全用在你们云桥的推荐的内容上了，吃喝拉撒都在云桥。”
正新母亲敲了敲正在制作菜品的桌面。
“要我说，机构就应该直接把你们收编，我们机构80%的预算都在解决你们云桥产生的审核问题，你心里没数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
二姨拿起制作完成的饮料，喝了一口，皱了皱眉丢到一边。

“如果不是你们机构要对所有内容进行舆论审查，用得着花这么多钱吗？你们审查的完吗？”
“再说了，我们云桥每年给这么多审查员开高薪。”二姨冲着正新扬了扬下巴。
“已经确保产出的所有内容100%符合机构的《信息安全法案》，要对所有过审的内容审查，只能说你们对云桥的信任不够，而纳税人在为你们的不信任买单。”二姨毫不退让。
“哼。”正新的母亲冷笑。
“100%审查？话别说的太满。那你怎么解释去年云桥购物节控评事件？那个项目是机构和云桥合资的，最后也是我们机构的审查官发现控评的问题，全凭我们机构在中间做和事佬，如果品牌方告你们违约，保准让你们赔个底掉。”
正新的母亲这点和正新一模一样，说话一针见血，不留情面，应该是遗传。 
“哼，那是你们离不开云桥，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机构，会放过这么一只下金蛋的鸡，你们真的想云桥倒闭，只要前年颁布《反垄断法案》的时候，下手更狠一点，就可以把云桥的业务实体肢解掉。” 
“你们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二姨玩着碟子里的一块人造蔬菜。
“连上小学的孩子都知道，现在国家之间博弈，唯一的评判指标，是“人均国民内容消费总时长，没有云桥就没有内容，没有内容就没有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