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3)

上午留灵梦的手机号了吗？没有。那该怎么联络她呢，在这现代都市之中，魔力通讯也很难奏效了。中午心情太差，而且考虑到下午要被警察联系，也就没敢沾酒，结果还是睡到了现在。晚上，还想着和灵梦一同借酒消愁的。
至于酒后驾车的问题，去他的，我恨不得今晚就去见阎王。
叹气，我回拨了警方的电话。只得到了更差劲的消息。
“找不到她父母或是兄弟姐妹的联系方式，请问你有办法联络上吗？因为涉及到遗体的处理——”
有二十多年没听过雾雨老爷子的信儿了，处理遗体这种事也只能是我和灵梦来搞了，毕竟我勉强算是她的义兄。不知道葬礼上，能不能再见到她的那些旧友呢？
我走过去，拉开了窗帘，环顾着这陌生城市的一角，满眼尽是暗淡的水泥色。
“好，我会负责她的白事……”
望回房内，我看到床头柜上的信封。
只有一行字：“下午五点半去找你。”
晚上要和灵梦一起喝酒，顺便叙叙旧。地点就在旅馆附近找吧，省得开车。在她来找我之前，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做。

我要把她的遗像冲洗出来，即便她是那副惨相。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想承认而必须承认，她的死相有种恐怖的魅力。倒不用担心她灵堂前放哪张黑白照，因为没有给她设置灵堂的必要——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何必要在这里留下痕迹？
还有很多事值得困扰，比如要如何回到幻想乡，或者如何活在现世。
……相片店的老板什么都没问，仅做了他该做的事，顺便送了相框。
“雾雨魔理沙 198X-2013”，我在那张照片的背后如是写下，随后将之装进相框，摆在旅馆的床头柜上。
望着那照片，我有些失神，耳边响起了莫名的笑声。
或许我该去医院检查一下精神状况。
下午五点半，在大量无趣的地区新闻消遣之下很快来临了。敲门声比那来得晚几分钟。灵梦换了件衣服，深红色的连衣裙，黑发梳成中分，带着睡不醒似的眼妆。
“这是我的默哀方式，别介意。”
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