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的47(6)
循着节拍,踏着音律,一个闻歌起舞的舞者:数百斤的金属疙瘩,灵巧的急速腾挪,那件黑色大斗篷,犹如少女的乌黑秀发般,看上去是那么的丝滑、飘逸,像是给舞步的点缀。在这支舞里,没有舞步的要求,没有姿势规定,只需跟着节拍,就可以尽情的畅舞。在大喇叭的歌声下,我没有了规则的束缚,没有了生存的顾忌,什么烦恼都消失了,我可以肆意的摇摆、放浪。这一刻,我,自由了……
有一首老歌,歌词很有意思:啊~ 有谁能够了解,作舞女的悲哀,就算流着眼泪,也要对人笑嘻嘻。啊~ 来来来来跳舞,脚步开始摇动,就不管他人是谁,人生是一场梦…… 人生充满着各种无奈,我又何尝不是呢。
一个人类的画家,画一条直线时,由于心跳或呼吸的影响,总会出现莫名的抖动,他们管这个叫生命的颤动。由于信号传输延迟等原因,我手里的枪,偶尔也会偏离瞄准的目标,这不也是一种生命的颤抖吗,好像在说明,我也是一部有生命的机器。既然我是有生命的,那我是不是也有灵魂呢?不知道。
曲未终,舞,却不得不罢了。眼前这个唯一还能动弹的人,就是这次营救的目标,虽然被劫匪折磨得血肉模糊,但好在命还在。通知大白来“收快递”后,发现地上散落着一本书,这些年爸爸们让我看了不少的书,大多是些历史、哲学类的,这些书教我明白了:书里装的,是各种道理。
弯腰捡起书,擦了擦尘土…… 看着这左手书和右手枪的交错,忽然有些感慨:是啊,这两个物件,都是用来讲道理的,一个讲的是软道理,另一个讲的是硬道理。用哪个去讲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讲明白,让大家都认可就好。歪着头想了想,那我呢,又算是什么?呵,还能算什么,只不过是一部用来讲道理的机器罢了!
蜗居的瞎想
我与囚犯最大的区别,恐怕就是看书了。我就好像是,被囚禁在图书馆的一个犯人,不用忧心衣食住行,偶尔还能被特批外出放风。和蜗居的主要区别是,蜗居的人是自己选择蜗起来,是他在可选范围内,找出的较舒服的一种生活方式。而我,则没有选择,只能被迫蜗着。幸运的是,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这种生活也不赖,可以看自己想看的书,想自己感兴趣的问题。至少,在思想上,我是自由的!在这片无边的天空里,我还可以随意的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