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银行(13)

134室。严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间标准的矿工宿舍。水泥色的地面、天花板、墙面，好像建造这个地方的人，从一开始就希望让住在这里的人牢记自己的身份。娜娜贝儿学着大人的样子为严科端来一杯白开水，用的是不锈钢的杯子——也是一种水泥色。“我的球在哪里？”严科不想在这里和一个孩子浪费时间，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你的球，如果你说的是尾号1984的——”“没错，1984！它在哪里？”娜娜贝儿紧紧咬着嘴唇，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因为她的话而做出任何的过激举动。她快速转动着大脑，却想不出任何保护自己的方法。最后，她不得不用那些大人们教给她的坏主意——威胁。“你擅自进入漂浮舱的视频，在我这。别激动！”娜娜贝儿后退一步，她看到严科的目光开始变得危险。“你如果轻举妄动，它就会在人事主管的系统里被激活。

但我并不是要威胁你，我只是想帮你。你难道不想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吗？”
7三天前，沃特摩尔再次在深夜吼叫。那种像动物一样的哀鸣，在矿工住宅区内久久不能散去。这叫声不仅吵醒了刚从矿上下来补眠的矿工，更奇怪地激发起人心中的一种愤怒。即使沃特摩尔是行走的信仰，是很多人心里的神。但在听到、见到他比凡人更反常的行为后，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还会对他心存敬意。
白天，公司的人趁着沃特摩尔在矿上，上门来搜查流落的记忆球。家里被翻得一团糟，但他们一无所获。因为134室本就没什么东西，能够被检查到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斑驳的墙面只是显得134室更加破旧，没有人会想到沃特摩尔能在看起来快要倒塌的墙壁上做出一个天衣无缝的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