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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还真的跟张洋提过这一嘴，这段时间的确有一定概率出现这种脸盲情况，慢慢就会恢复正常的，倒不是张洋故意哄骗女儿。
“嗯——”张亦恬用迟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下爸爸，有点不相信，但最近的确又有点脑袋晕晕的，四肢时不时有点乏力的症状，可能真的脑袋没有好吧？但不管怎样，张亦恬还是不服气地嘟起嘴，在身前左手握着右手的食指指，把脸拧向不看爸爸的一边。
这小表情依稀有点曹予希撒娇时候的样子，张洋喉咙又是一热，旋即深吸一口气，把情绪压了下去。

“恬恬，既然玩累了，今天就先回去吧。”
张洋重新抱起女儿，把脸靠过去征询着女儿的意见。
“好吧，这几天都有点没有力气。”
“嗯，别担心，是这样的，你毕竟撞到了脑袋嘛，过段时间就好了。”
“爸爸，我可以要那个风车吗？”
张亦恬指着前方不远处一个卖气球、风车的移动摊位，打断了张洋的话。
“好呀，我们过去看看。”
挤过人群，父女俩来到移动摊位前。还有其他两个小朋友也在摊位前挑着气球。张亦恬选了个花花绿绿的风车，小嘴鼓气一吹，风车就转起来了。张亦恬一手拿着风车，绕着张洋跑了好几圈，开心地咯咯地笑着。小朋友倒是容易满足，不一会儿就忘了之前还跟爸爸吵架的事情。张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和摊主扫码支付了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