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堂记
尝众生以疫居习,历两月余。堂归居,疾者疫之故也;然居入堂疾者,一人之故也。或曰:一人力薄,安能定一城风雨晦明?然定而奇谈,现时犹存于心,故下文详述之。
一人者,千里氏也,乃本地次中之生。盖居习六旬有余,同门不见,思情至烈,欲戏而自解。乃矫令言五月三十一入堂,时五月二十八。初传之一校,然众敏于入堂二三事,传之广之。顷之举城皆知,众生尽惊,言乃愈烈。或更言矫作而出,众生惊意变愤怀,共讨千里其人。
生已红绿旌旗,然水南风雷不动。先明令五十九,曰无疾而徐入。谣既出,俄而传令六十,曰五月三十一入堂。矫令成真,五方樯倾楫摧;千里谣檄,四地情类祭方。或懑谑除千里本地教谕,更言:吾城教谕千里,心怀幽君之意。为讨褒姒一喜,戏尽诸侯之义。本是幽者无礼,列侯反而遭欺。虽愤至极情之地,然入堂之事定,无所更,故又言:马号文长,一意闯帐。突报军情,进见丞相。疾行不怠,神意惊慌。灭孔明七星红缸,断武侯丹心残阳。叹武乡,憾归星将,难与天命抗。盖表其无力也。
针线氏言:令五十九,令六十,间只数时,未尝不谓疑也。生较之于水南,力犹不堪击,乃上文“难与天命抗”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