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互换身份】求死(6)

“因为你母亲当时有了想立皇太女的想法，”李治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迫使武弘看着自己，“你告诉阿耶，如果你母亲立了皇太女，你怎么办？”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武弘实在不解，为什么阿娘要立妹妹为皇太女，阿耶就要杀了她。
她还是个婴儿啊，阿耶他，怎么下得去手。
“你是我儿子，只有你才能当太子，别的，都不可以，”李治轻抚儿子的脸，替他擦去泪水，“为什么要哭呢？弘儿，你什么也不需要做，阿耶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
“我不要……”武弘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听了他的话已经泣不成声。
“不可以不要，不可以，耶耶已经做了很多了，你妹妹，你杨叔叔，大姨，小姨，你大伯，二伯，以及他们的孩子，他们……都是注定要为你铺路的，”李治说这些的时候，无比淡漠，好像在谈论一件不相关的小事，“还有你哥哥文绵，他若不是被你母亲过继出去，还改了姓，阿耶也早就将他解决了，弘儿，你应该再给阿耶一些时间，这样，你的弟弟们就能被处置了，也包括你母亲……”
“疯子，你是疯子……”武弘一把推开了他，李治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也没再看一眼，哭着向外面跑了去，“你不是我阿耶，我没有这样的阿耶……”

李治无力的躺在地上，浑身的筋骨都在疯狂的疼痛，他的眼泪落了下来：“这样不好吗？弘儿。”
声音很低很低，低的只有他才能听见。
“也许你不该有我这样一个父亲，”他喃喃道，“你是个好孩子。”
“可是我就是贪心，下辈子，我还想让你当我的孩子……”
一双脚出现在他面前。
他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他躺在地上没有动。“杀了我吧，陛下。”他只求一死。
“你说得没错，弘儿样样都好，就是可惜是你的孩子。”女皇开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杀了我……”他低低的哀求。
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活着的价值了，他不想成为弘儿的拖累。
“为什么要杀了你？”女皇讥笑，“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朕觉得痛快，可是，朕不想让你痛快！”
不想让他痛快啊。
李治心里想着，低低的笑出声来，笑声越变越大，笑得女皇不明所以。
“你疯了吗？”女皇低声咒骂。
“我笑你疯了。”李治笑出了眼泪。
“朕没疯！”
“还嘴硬，哈哈哈哈，你最近怕是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吧，哈哈哈哈，你们女人啊就是这样，就是喜欢为情所困，认为感情大于天，我害死了那么多人，又要杀你，你却还是舍不得动手，哈哈哈哈，多可笑，我笑你，我当然要笑你，我蓄意接近你，但是你却动了真情，真是个蠢女人，估计你到现在都不相信我不爱你吧！哈哈哈哈哈，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