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恐怖短篇：TITHEMARKED 什一税标记者(9)

“并且他也付了很多的钱。这是巧匠的作品，可不便宜。所以……”他靠在板凳上。“让我们看看你钱的颜色。”
佩特拉斯把手伸进斗篷里，掏出他放在里面的小袋子。他把它交给了赫斯坦。老人打开袋子，把硬币洒进手掌里。他点了点头，把硬币放回袋子里，然后把手伸到条桌上捡起什么东西。
“看这里。”他说，拿起它。“这就是那些能给你换来的东西。”
在他的手指之间捏着一根手指的金属尖端，仅仅是粗略的处理，也就是个一英寸长的磨尖的铁。
“拜托了。”佩特拉斯说，“我已经走了这么远。我等了这么久……”
但赫斯坦已经转身离开，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上，仿佛佩特拉斯已经完全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就像他的熔炉的烟雾飘入黑夜一样。
“我可以为你工作。”佩特拉斯说。“我可以拿东西或搬东西……”
“我已经有了学徒做这些。”赫斯坦没有抬头说。

“那我可以做饭和打扫卫生。清空你的厕所。我会做任何事情。”佩特拉斯说。
赫斯坦停了下来，看着他。“你这么想要一只胳膊，是吗？”
“是的。”佩特拉斯说。他再也不想要其他任何东西了。
赫斯坦凝视了一会儿，然后对着条桌上那只精心锻造的手臂点了点头。“不能答应你得到个这样的，但你为我工作，不管我说什么都要做，不能抱怨，我会看看我能做些什么。”
一股如释重负的浪潮穿透了佩特拉斯。“谢谢你，先生，谢谢你！”
赫斯坦笑了笑，嘴唇上有一丝蔑视，仿佛佩特拉斯的感激之情让他有所缓和。
“够了。”他说。“感谢是以行动而不是言语支付的。所以……”他向角落里的扫帚点了点头。“你最好开始工作。”
一个星期，一个月和一年，佩特拉斯的感激之情维持着。他做了赫斯坦要求的任何事情，无论是每天做饭和给他带来晚餐，还是清洗和擦洗他带着浓浓的烟雾，焦油和灰烬的衣服，或者在需要时从熔炉中清除热的余烬，感觉到热量烫伤了他的脸颊，闻到了他手上的毛发在与它们接触时燃烧的味道。与赫斯坦一起工作的学徒们，维护他的工具并为他的触摸准备着金属，他们对佩特拉斯的待遇并不比他的兄弟们要好多少。对他们来说，他身上的什一税痕迹使他配不上当人，只不过比一条狗好点，可以被骂来骂去、被踢打、并被留在他的位置上。并且像狗一样，他只在工坊的角落里得到了一床稻草，每天在从上到下打扫完房间后，晚上他都会睡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