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恐怖短篇：TITHEMARKED 什一税标记者(8)

“我……””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想要……”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那人说。他放下工具，绕过长凳的边缘，用皮布擦了擦手，对着佩特拉斯的左臂点了点头。“那么，让我们先看看吧。”
佩特拉斯不知道赫斯坦是如何预知他的情况的，无论是通过挂斗篷的方式还是姿势的平衡，但无论现在是什么暴露了他的痛苦都无所谓了——唯一在乎的是他到了这里，和铁匠大师在一起，他的困境的解脱就在眼前。
佩特拉斯拉开斗篷，掀起袖子，向赫斯坦展示他左臂的带着伤疤的残肢。赫斯坦仔细地凝视着残肢，带着一种轻盈而细腻的触感，用他的小手这样或那样的翻转着佩特拉斯的手臂，仔细地检查着它。在某一个位置，他用食指上的一根锋利的指甲触碰到疤痕边缘的一个柔软的、发红的斑点。佩特拉斯退缩了一下。
“你需要密切关注这一点。我不是医生。”赫斯坦说，“但我见过一个死人的肉的糟糕病例从这样的地方生长出来。我敢打赌，你不想再失去更多部分了？”他上下摆动残肢。佩特拉斯摇了摇头。“保持这里的清洁，让空气偶尔接触它。是最好的事情。”

他放开残肢，并走开，回到了他工作的条桌上。佩特拉斯现在可以看到金属匠在锻造着什么，一阵兴奋的情绪从他身上掠过。赫斯坦举起那件作品，把它翻到手里。
这件作品是一个金属手臂，完整的从手指到肩膀，在肘部关节。与佩特拉斯之前遇到的商人的铁腿一样，这些碎片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一起，给静态的形状赋予了运动感和生命感。在佩特拉斯的注视下，赫斯坦用自己的手将接合的金属手指弯曲成完美的拳头。他抬起头，看到佩特拉斯在看这，嘲笑了一声。
“把你的眼睛放回它们的洞里。”他说，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放回条桌上，“这不适合你这样的人。这个”——他用指关节敲击着金属手腕，在房间里发出一个完美音调的铃声——“是为一个伟大的贵族和自由民（Freeguild）的战士准备的，他在与骨税部落的战斗中失去了手臂。”
佩特拉斯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并移开了目光以掩饰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