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雀儿(4)

雀儿上前搀扶，“爷爷，以后少出去了，您腿脚又不好。”
老人一声咳嗽，“不出去走走，闷也闷死了。”
“雀儿，是不是来客人了？”枯槁的手一指，正是燕寻北的位置。
燕寻北心一惊，如此听声辨位，老人内力定不弱。
“嗯，他叫小北，上山采药遇到老虎，被我救回来的。”
“救人好事啊，小伙子身上还有伤吧？多住几天也无妨。”
“多谢爷爷。”
燕寻北刻意压低嗓子。
“爷爷，饿了吧？我去做饭。”
雀儿一拉燕寻北，“小北，来帮我生火。”
两人在灶台忙碌。
院里，老人坐木椅，一脸祥和，日常咸淡。
夕阳，枯瘦身形，在影子上变得高大，轻哼小曲。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
戛然而止，嘴角伤疤牵动。
远处枫林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