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忘了16(4)

Tin当场乱了手脚，边跟着Can辗转来到Can的房间，边询问解释，“你又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说话的语气太重了，你生我气了？Can，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话的，我给你打电话发视频你都不接，我找了你的朋友，他们都不知道你去哪了。我担心你，关心则乱，才会对你说话重了些。”
Tin说了那么久，Can依旧对Tin不理不睬，拿着衣物转身去了浴室。
Can从来有什么事都会说出来，而这次却藏了很久。Tin害怕Can总是这样会憋出病来，一个健步上前，挡住了Can的去路，语气平和地说，“Can，你有事你就说出来，你别老是放在心里自己承受，行吗？”
Can抬头对上Tin的眼睛，Tin眼里有心疼，有关心，有耐心，还有对他的真心宠爱，无不让Can动容。Can躲开Tin的视线撇向一边，藏在衣物里的手来回扣着指甲，却依然一句话也没说。
如同死寂般的沉默快要让人窒息，Tin不喜欢这种感觉，可他知道Can需要时间组织言语，所以他没有催，静静地等着Can告诉他事情的原委。
良久，Can咬了咬下嘴唇，声音有些颤抖，低眉顺目地问，“Tin…你喜…喜欢过…Can，是…吗？”

Can每说一个字都拉得很长，那个名字说得尤其地轻而小心翼翼。Can始终不敢抬眼看Tin，怕看到Tin有一瞬间的犹豫。
墙上的时钟刚从七点跳到八点，但在Tin看来却是漫长的等待，可这等待却又是那么的骇人。
霎那间，Tin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神情错愕且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Can微怔，心口某处扯得生疼。
“其实…就算你喜欢过他，也没关系啊。”Can一直盯着Tin的双拳说，“我虽然在意过，生气过，也怀疑过，但现在…”Can抬起头，两眼直勾勾地望着Tin，“你是爱我的，对吗？”
Can那么迫切地想要听到答案，可Tin却说，“谁告诉你的？”
Can惘然若失，放下手上的衣物，抓住Tin的肩膀，摇晃着说，“你现在爱的人是我，对吗，阿Tin？对吗？”
“谁告诉你的？”
又听到这样的问题，Can心如刀割，失望地松开了手，似对Tin说，又似在挖苦自己。
“我早就应该有所觉悟，那个梦那么真实，怎么可能不说出来就不会成真？”
Can走到客厅，背对Tin摩擦着皮质沙发，任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只要他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就是忍住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