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九疯（番外）(2)

他气鼓鼓地冲进厨间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被口中的凉意弄酸了鼻尖，袖口一抹眼角，又将饭菜重新下锅。
这晚，屋头的炊烟飘向天空又再次升起，循环往复，疯子就在微晃的烛火中睡去。
以至于小九回来时，碗边还留着余温。
“啾。”
它让自己被房间的热量温暖后，把整个身体埋在他手臂间。
可能是太过熟悉它的气息，即便已经困到睁不开双眼，疯子还是习惯性用额头蹭蹭它的脑袋。
醉人的月色被窗户拆乱，染亮他紫色的外衫。
“小九，不要走好不好……”
这声轻微的挽留不知落入哪片水雾中随风而去，消失在寒冷的夜色里。
可等他苏醒时，那份令人眷恋的气息再次散尽，他四处张望，却依然了无收获。皱着眉推开门扉，没头没脑就往外走。
“小九你个坏家伙，最好别和我玩儿不辞而别这一套！“
清晨不甚匆忙，只有几个老翁老媪漫步散心。
“今日中秋，阖家团圆，孩子们也会回来吃饭吧。”

中秋……
对哦，他竟忘了，抬头看，挂在天上的月还未沉下，和圆美满。
可小九，居然挑这样一天离开他吗？
质问的底气瞬间被愁绪激起，疯子快步前进，术法指引伴灵所在方位，最后在一处湖边黯淡。
“哐当“一声传来，他隐藏在树木的遮掩下，看着它化为人形搬弄着类似于船只的修造。
“果然还是要走吗？”都开始制作代步工具了。
可它会术法，要真想离开没必要这么费劲才对吧？
“啊！好痛。”
小九笑嘻嘻地朝他的方向丢了一个石头，疯子慌乱转身。
“快过来呀，我都看到你啦！”
紫衣少年这才回首，走近它身边。
“我造的船，好看吗？”
“好看。”
的确很漂亮，木色被青绿色包围，仿佛为秋意带回一寸夏天的回音。
只是想到小九会坐着它离开，就不是那么顺眼了。
“中秋快乐，我把它送给你啦。”
他倏地看它，嘴角的笑意终于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