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儒剑(3)

“别，别！没看到本小姐晕船吗？”
“还是按原速吧，不急。”
“是，宗主，弟子告退。”
江灵，儒剑宗，宗主姬儒海。
“宗主，前面有两艘船，挡住水道，开不过去。”
“灰袍？莫非是摩天会？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
“爹，摩天会是？”
“中州的一个神秘帮派，江湖传言会使邪术，平时很少露面，难道他们也要去九五朝会？”
“管他呢！上前看看。”
靠近那两船，姬鸳看见一个青年持剑，正与一只怪蟒相斗，奇的是怪蟒竟是由水凝成，露牙吐信，凶狠狰狞。
怪蟒张口，想将青年咬住吞下。
剑锋挡蛇牙，相碰，激起叮当声。
蟒身虽大，蛇头却灵动，攻势凌厉。
青年勉强招架，却苦于无法伤害对手，渐渐落下风。
蛇头猛进，扑向青年，青年向后疾退。
眼看蛇牙咬下，甲板上，少女欲出手相救。
“啊！爹！”
姬鸯惊呼。
蛇牙下，白刃扬。姬儒海一剑出，蟒身碎成水雾，救下燕寻北。
燕寻北面前，长衫飘飘，须发皆白，儒雅老者。

“何人插手？”
灰袍人抬眼打量，桀桀冷笑。
“哦？怕不是姬宗主吧？久仰久仰，看来是闲得紧啊！”
姬儒海不答，转头向燕寻北。
“小友，可否借剑一用？”
西风入手，姬儒海闭眼，顿时风起浪生。
“看好，西风。”
姬儒海白须拂起，袍袖猎猎。
众人只见，剑如惊鸿，划过水面。
剑气断江，锋芒逆流。
“不愧号称‘儒剑’，老朽给姬宗主一个面子。”
大船转向，驶远。
“小友，老夫姬儒海，我们会再见面的。”
燕寻北接过西风，不及道谢，姬儒海跃回船中。
“爹，您怎么出手了？”
姬鸳见父亲回船问道。
“故人情，得还，得还啊……”
“他？故人？”
姬鸳望向燕寻北背影。
人是青蓝，剑是故情。
燕寻北抚西风，回想刚才一剑断江。
船行暮色中，远见方枘山，轮廓依稀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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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京，陆府，后花园，树下对弈。
“姬儒海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