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儒剑(2)

剑锋未到，水蛇突然消散，化作水汽升腾。
“二位莫急，时候未到。”
两人等了一会，四周没有异样。
“是不是又被别人盯上了？”
雀儿心存余悸。
“没事，先回船上去，明天小心点吧。”
深夜，燕寻北未眠，踱步甲板。
看了看腰间西风，又陷入燕七和凤九的矛盾。
望向星垂的江水尽头，思绪如潮起伏。
所幸，一夜安宁。
船又扬帆，水道上船甚多。
临中午，不知何处传来铃响。
紧接，七八艘小船靠近，帆色七彩，似一道水上霓虹。
飞钩挂船沿，攀绳而上，动作迅猛。
眨眼间，甲板上彩巾飘扬。
头插毦羽的猗嗟，又是一笑。
“哥哥姐姐，又见面了。”
来人不善，各个手持匕首。船上客人虽不明情况，但都不敢轻举妄动。
“都看什么看，我们是贼，把你们身上的金银珠宝，都给小爷拿出来。否则，刀削面伺候！”
船上伙计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见只是个毛头小子，都抄家伙上前。
“哥哥姐姐，上次打输了，这次我可多带点人来。”

猗嗟一声口哨，一众锦帆贼，持刀上前。
甲板上，两方争斗在即。
忽然船身摇晃，众人踉跄，另有一艘大船撞上来，船上人皆披灰袍，容貌不清。
恍恍惚，众人惊。
“少侠，又见面了。”
“啊！”
雀儿惊呼，两人听出是昨天那声音。
猗嗟回头一看，毦羽微颤。
“坏了事，怎么是他？老东西阴魂不散。”
“小友，这又见面了。”
猗嗟脸色难看。
“兄弟们，风紧扯呼！”
彩巾入水，彩帆远去。
“老大，什么人啊？都没打就跑了。”
“你知道什么？摩天会这些人邪得紧，我们可惹不起。”
“那剑？”
“再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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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干嘛非得让我去尚京？这船坐得我头晕。”
“鸯儿，须知在九五朝会上，天下人争武榜，多见识见识，胜过你在山上练三个月了。”
“能有什么好见识的？”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谦虚慎行，才是江湖之道。”
“宗主，前面进商渠主道了，加快船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