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威的得意(12)

冉阿让在一张纸上写了几行字，把纸递给修女说：“请您将这个转交给本堂神甫。”
这张纸没有折起来，修女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内容：“请本堂神甫先生处理我留在这里的一切。请用我留下的钱支付我的诉讼费和芳汀的丧葬费，余款全部捐给穷人。”
“您不去看一下可怜的芳汀吗？”
“我不能过去了，您知道，有人正在追捕我，不要让他们到芳汀那里去搅扰她的安宁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沙威来了。
只听看门老妇人尖着嗓子喊道：“先生，我发誓，我整天整夜都守在这里，今天根本没有人来过，我向您保证。”

“可是屋里为什么有光？”
随即，脚步声越走越近。
沙威推开门，走了进来。
壁炉上点着一支蜡烛，修女在桌旁跪着，低声祈祷。看门的老妇人正在过道里和追捕的人争辩着什么。
冉阿让躲在墙角处，门一开，正好遮住了他的身体。
沙威一看见修女，第一个反应就是退出去，可他的职责却让他留了下来。他问修女：“修女，房间里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修女回答。
“您今晚看见过一个男人吗？他叫冉阿让，他越狱了。”
“没有。”
修女说谎了，毫不迟疑。这让沙威相信了修女说的话。他深鞠一躬，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