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义的东西（1）

“有些时候，我甚至怀疑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鬼怪。”
少年站在石桥上，腰间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但任谁也想不到，这把刀刚刚在眨眼间割开了十几人的喉管，而他的主人此刻更像一个烦恼升学的孩子一样，一脸忧心忡忡地和我讨论鬼怪是否存在这种哲学问题。
“怎么说？”我饶有兴趣地放下册子。
“你还记得上个月的三号任务吗？”
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鬼桥？”
“嗯。”
鬼桥是座木桥，年代已经很古老了，却始终没有倒塌，倒是爬山虎铺得很多，传闻以前一位大人物被人狙杀在这里，后来有人夜晚路过，和他偶遇过，吓得附近的村民纷纷搬离，也渐渐少有人走了，但到底还是没有完全破败。
“我当时杀了整整一队人，”少年从行囊抓出酒囊，倒了两杯，放在桥栏杆上，“其中有个小喽啰。”
“然后？”
“在后来的十一号任务和这个月的六号任务中，我又杀了他两次。”
“现在太阳还没落山，要讲鬼故事抓紧时间。”
我插了句嘴，被这家伙瞪了一眼。
“我刚刚又杀了他一次。”
“真的？”
他端起酒囊一饮而尽。
“那你还让亦竹把尸体收拾了？”
“我怕吓到她。”
“一个负责给自家杀手善后的人会怕这个？”
我想起来了，为什么刚才这家伙挥刀砍人时在某人脸中似乎多来了几刀，如果亦竹给同一张脸收了四次尸，没理由发现不对劲。
“所以？”
“我们被人盯上了，或者，闹鬼了。”
少年把酒囊往地上一扔，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