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与昆明11(8)

我不知酿酒和炮制茶叶是否有什么可以比较的地方，也不知邹子莲酿的酒味道是怎样的一绝，只知道杯中随手腕泛青色涟漪的茶水清中带香，香中有涩，涩后回甘。没有缪妙小姐奚落的那样不堪。或许她只是想这样说而已，我是这样觉得的。解决完这个问题，剩下的也就只有画中老年阶段的邹子莲和眼前年轻的被称为“魔女”的画家了。
“三十一岁后我只见过邹子莲一面。那时她乘‘引力号’进行最后一趟旅程，途径海城暂留一阵找我叙旧来了。八十一……还是八十二？就和画里一模一样，比起八十岁更像是六十岁的贵妇人。她跟我聊了之后的事，遇到了对的人、有了一个家庭、育有一对儿女、晚年抱上了孙辈诸如此类的。
“听上去是个美满的人生，真替她高兴。嗯？你似乎还没理解吧？”

缪妙小姐看着我的眼睛，嘴角上的微笑变得略显苦涩和无奈，然后她耐心地、平静地、几乎是一字一顿、好像是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三十一岁是我死去的年龄，也是我来到这里的年龄。”
众神的应允之地
“‘终末之地’、‘众神的应允之地’又或者是所谓的‘收束之地’，你去问这里不同的对象会得到他们各自的不同但又相似的回答。这里完全不像基督的天国也不像释迦的极乐世界，但这里就差不多是这么个地方。
“喂，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有些慌乱，心律有明显的不稳定起伏。缪妙小姐看穿了我的心思。
“别怕，这里不是死者专属的世界。这里是字面意义上的‘众神的应允之地’，善良的、虔诚的或者有功绩的都有机会莅临这里。而如你所见所闻所感受，这里是个还算不赖的地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