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与昆明11(35)

“什么破玩意，马尿一样。”
“你还喝过马尿哦？”紫小姐用同样调侃的语气和笑意回答缪妙小姐。我想，她们是在喝酒精类饮料。我在故乡中喝过一次，是教授用自己种的褐色小果制作的，味道是很恶心，但微醺的感觉很好。思绪清晰的情况下感觉无所畏惧因而变得有些无忧无虑，那是难得一次的美好回忆。
“人工智能没有出错，它们就是要二次筛选出适当的人类送回地球进行清理。”现在缪妙小姐和我一样成为听众了，“我记得你到达的第二个空间站是一片焦土，是被重置过一次的空间站；第三个到达的是穹顶损坏，表面直接受到宇宙辐射的空间站，你差点就在这里失败放弃了。
紫小姐仰头畅饮，之后在不见外的打嗝“呃——”中翘起腿，握住易拉罐的手用食指指头有节奏地轻轻敲击金属罐身，“他喜欢畸变的变奏。喜欢哼起畸变的变奏从崖边跳下，然后打开滑翔翼直冲深渊。后来他实际这么做了一回，是在平流层的航机里跳下，在坠落中用红蛇编织一对硕大夸张的滑翔翼直冲地表。”

“这我倒不知道。”
“那是。这是你死透之后的事。”
“——”缪妙小姐用很快的速度低声呢喃了个我没能听清的声节。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鬼扯。”紫小姐看向我，“什么近地轨道的空间站，全是一通扯谈。她还活着的时候地球人压根就没这个科技能力可以削平高峰、挖断山脊、抽干大海来在宇宙中建立那么多存储火种的空间站，这只猫鬼扯的这些都是一个被忘记的电子游戏里的剧情故事。
“她就是个沉迷电子游戏的中二病少女，就像沉迷猫薄荷的猫一样。不然为什么会跑去学什么狗屁魔法？魔法哦？狗都不信的玩意。”
“还真不留情面。”缪妙小姐还是一脸理性的平静，她用没拿东西的手指向对坐的紫小姐，脸却别过来看着我，“制作和传播病毒的就是她男人。这女人不但没有劝阻，甚至还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