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作品翻译】 Ennui 第二十九章：揭晓 Revealed(4)

开枪击倒我会损坏这件盔甲，但在她的眼中，这盔甲正被穿在一个异端身上，可与此同时……圣阿拉贝拉的奇迹不容忽视。我们的圣徒创建者曾经，也依然以化不可能为可能而闻名。
“我们都是信仰的殉道者，”我轻声说。“这件盔甲原本被安放在圣阿拉贝拉的雕塑上，是伊莎莱，而非我，保卫了它，为我们的修会中死于保护它的姐妹们复仇，然后……”我把视线从修女长的身上移开，转而深情地看向伊莎莱。她没有抬头，但我能感到她的光晕在我的盲眼的注视下十分地温暖。“然后她把我们的姐妹们的遗体从瓦砾、盔甲、和其它的一切中挪了出来，将她们置于圣阿拉贝拉的注视下。”
“谎言，”这句话从修女长口中恶毒地低声说出。“你在撒谎。”
“她没有。”
这句话骤然炸响，我几乎在原地蹦了起来。我那些依旧用枪瞄着我们的姐妹们看上去同样惊讶——在直到刚才都保持着沉默的阿斯塔特开口时，我看到她们的光晕中出现了一闪而过的靛蓝色的恐慌。他是如此的安静，如此的慎重，以至于我几乎忘记了他还在那里，尽管我说不准他的存在是怎样逃脱了我的注意。
就好像他的半神灵魂只是悄悄回到了阴影中，藏在视线之外满意地看着我们这些凡人的争吵。

修女长转向阿斯塔特，刺眼的猩红色怒火划过她的光晕边缘。
“恕我直言，安塔雷斯（Antares）大人，”她用紧绷的语气说，“您是怎么知道的？”
“谎言，达尼卡（Danika）修女，”叫作安塔雷斯的天使阁下以出人意料的流畅而富有教养的嗓音开口，“是很简单的东西。”他用空余的那只手大开大合地指向我。“当凡人撒谎时，这并不难看出来，尤其是因为人的心智并非为虚假而生……他们必须在对别人撒谎前先对自己说谎，而这位帝皇之女没有撒谎，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她自己。”
然后他转向伊莎莱，红色的目镜片怀疑地看着她。
“然而，这个有没有撒谎还尚可供商榷，”他说。
“她是个灵族，”达尼卡啐道。“她会说的只有谎言！”
“不尽然，但大体上准确，”安塔雷斯不屑地回答道，让我不得不挣扎着不在修女长光晕上的猩红怒火加重时笑出来。“灵族只为了推进他们的族群、他们的文化、他们的种族的目的而发言，对银河系的正当的主人毫无敬意。”
这明显是个诱饵，但伊莎莱没有上钩。我也不觉得她会。天使大人，尽管他睿智而强大，却并不知晓伊莎莱对自己的种族非灵族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