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方维正文试读 5.2(6)

“结果如何？”
“如果有酒的话，我倒想喝点酒。”琥岱舛说道。“你会坐在你的王座上，看着你的宫廷崩毁。你将会在希望到来前死去，但你的意志将会传承下去。一切的努力都会毁于一旦，但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说道，端起茶杯。“看来你的布局将会毁于一旦啊。”
“并不。”吾尔依平静地否决倒，接着又笑了起来。
“一切都在计划内。”
“包括你的死吗？”
“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才能换来成功。尤其是在各大国家视而不见的时候。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站起来，促使它们团结起来，不论是通过言论，还是通过暴力。”
“你可真是个疯子。”
“吾尔麦的命运不止掌握在吾尔麦人手里。现在，一切都还未开始，一切都还未成型。新的时代马上就要到来，而将新的时代托付给那些毫无人性可言的家伙手中，无异于玷污先辈们的牺牲与荣光。现在我们刚刚来到了开头，却将面临着无数个结尾。我已经预估了绝大多数的可能性，从最好的，到最坏的。”

“你……切。”琥岱舛笑了起来。“不愧是昔日开拓者，眼光与我不同，寡人佩服。 你真的有勇 气葬送你的一切，来迎接那个虚幻的新时代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古语，琥王比我我熟悉。”
“那我问你，老东西。既然你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又为何要向我们求助增援？”
“吾尔麦还有一线生机，而希望可以让处于绝望中的人们再次坚强起来。我尝试着将我们的命运导向最佳的结局，就算因此而亡，也死而无憾。但……”
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似乎有层纱挡住了窗外的阳光。香炉中的青烟晃了晃，歪向了一边。
“吾尔麦向来痛恨背叛，如果人类的诡计在此时还活跃地降临在吾尔麦人身上，就算我的战士们竭尽全力，消灭了加库索，也会有人担当起影之子的责任。琥王若不理采，自可安居于大殿之上，等待裁决降临。不过倒那时，便不是最好的结局了，人类暂时胜利了，但人类依旧打不败自己。那将会是一个谁都不愿意面对的结局，是最坏的结局。”
香炉中的烟晃了晃，房间一点点明亮起来。琥岱舛凝视着吾尔依，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