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 敦品杂务

牲既归于敦品郡，安置过及其卒，入宫中小憩。惊醒，见瑕侍立于侧，忙起，问曰：“何为也？”
瑕报曰：“公凯旋而归，实乃天赐之福，然因尨生常劳民，二郡之荒地田芜池涸，三年不可垦也。虽有石塘大仓，然蔡瓜虎视眈眈，运粮不便，且为之奈何？”
牲沉吟片刻，曰：“取玉晖原以垦也。吾本欲亲征，然负伤在身，不便出行。子亲点卒万二，突袭。”
瑕疑，问曰：“如此岂不败约乎？”
牲曰：“吾固知之。现遣人着蛮服纵火于敦品郡南门，理足矣。”
瑕应诺，出点兵，令其轻装，以备速战。
牲复欲眠，然过入，曰：“陛下安置吾卒，感激不尽，现吾卒奋然，欲为陛下死战耳！望陛下许吾率兵攻逸文郡。”
牲曰：“莫急，现当务之急乃取玉晖原。吾拜汝为宣威将军，若时机成熟，必遣汝攻之。”
过曰：“艺德郡守军薄弱，如不速攻瓜，则瓜或攻艺德郡也！”
牲曰：“勿虑，吾已遣重兵守之也，然伪其弱势。瓜若敢来，则有伏兵前袭撷华郡。”
过再拜，退。
过既走，牲即诏使前钟楼者，问之曰：“此去何获？”
使者答曰：“此去未得见其首，然其领事有言：’凡交易者必备筹码。‘令吾回。”
牲曰：“吾知之，汝自歇，或仍有用汝之处。”
使者拜退。牲修书一封，藏于座下，自语曰：“其或值之，然且视形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