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实为人渣的我们(38)

“我其实很害怕，因为我已经见证了自己可悲的终末——而你还没有，我悲观的认为你会和我一样，但你竟然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做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走出了另一条我不曾经历的路线。”
神由衷的赞许着。
“我很敬佩你，你比我要更有责任心，更有感情，更有勇气。或许正是因为你比我想象的更加温柔，我才能在冥冥之中找到你。”
“你和我不一样，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你不需要背负怎样的罪恶感，因为那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此后，那些走马灯一样的片段彻底崩溃，化作光点不断的向它们本该回去的地方——向着神明逐渐虚化的身体飞去，每沾染一片，他的消失就会快一些。
“那么，不要回头。让这份记忆成为一份讨厌的礼物伴随你，这并不是诅咒，而是一个恶毒的人渣对他人最后的警醒。”
“——让那孩子幸福吧。”
在最后的最后，即将消失的神明如此祈祷。
博士醒过来，身体因为脱力而显得有些难以动弹。他深呼吸，摇晃的视线得以重回正轨。他咬着牙，环顾四周，他有些着急，又有些害怕。他不是坚强的人，只是很擅长装腔作势而已。他害怕之前的一切都仅仅是梦，是自己因为太过痛苦而不自觉创造出的幻想，真正的自己不过是从坠楼中侥幸存活，那个陪自己度过这三个月时光的早露已经死去——他不敢想象那样的世界，无法认同那样的结果，如果那种事情成真的话......

他张开嘴，用嘶哑的声音叫着。
“早露.......”
于是他的身边就传来清脆的一句回应。
“——我在呢。”
那双圆滚滚的熊耳朵在自己面前抖动，随后出现的是早露熟悉的、温婉的笑脸。她趴在自己身边，有些睡眼惺忪，和自己一样，刚刚醒来。
“本来是想照顾你的，结果一不小心自己睡着了......你还好吗？”
他突然很想哭，很想扑在早露怀中大哭特哭，把所有的一切都哭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并不是那个仅在梦里出现的、讨厌的神，明明这三个月的结局已经如此完美，但博士依然忍不住，忍不住被一种奇怪的失而复得所包裹，好像他差一点就失去早露。
“当然。”
他咧开嘴，强行挤出的笑显得有些勉强。
“我和你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成了人渣，梦见你死去，梦见好多好多......”
说着，他的声音就已哽咽。
早露看着他泛红的眼睛，没有手忙脚乱，仅仅握住他的手，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