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实为人渣的我们(36)

“也正是因为有博士你在。”
少女用力的抱住他，脑袋温顺的伏在他的肩膀，表情随着鼻腔被他的味道充满而变得安心。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恐怕仍然还是那个胆小懦弱又自卑的我吧。”
她压低声音，以一种充斥着勇气、感情、释然的语气说道。
“谢谢你给我的一切。”
随后，在大家齐声的祝贺声中，不清楚是否是博士太过辛苦，还是因为长时间保持的紧绷姿态在放开后连意识都会难以控制，变得松垮起来。
他仅仅是保持着微笑的模样：如同被什么正体不明的东西带走一般，博士的意识又一次沉入黑暗。
男人又一次做了梦，梦的内容很奇怪，不是鬼不是恶魔也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闻，而是他自己。
与他相像的人称自己为神，神带着暧昧又平淡的笑，问他：“你好啊，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一些属于他但似乎又不属于他的记忆倒灌入脑海，男人在一瞬间似乎经历了和现在的自己所完全不同，从生到死的人生。

这段记忆中存在的仍然是自己和早露，不过完全不一样，对方虽说和自己大差不差，但似乎是因为选择的不同和态度的不同，以至于最后迎来了十分凄惨的结果，死的很戏剧，死的很苍白。但也正是因此，男人才无法理解那样的、和自己一模一样但也存在不同的另一个自己。
他盯着神，郑重地点头，说自己仍然记得，但不该是“自己”记得。
神便又一次发问：“三个月时间已到，那么请问——你现在觉得自己是人渣吗？”
这是个奇怪的问题，并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按照赌约，无论回答是或不是，博士最后都不会失去任何事物，唯独神失去了时间，他始终稳赚不赔。
“那么你自己就知道答案。”
博士看着在一片晦暗中若隐若现的神，随即以近乎怜悯的态度回答。
“为什么这么说？”神愉悦地笑，“向着提问者询问答案，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悖论。”
“可你并非提问者，而是以获得答案这一前提——来把错误的事情重复一遍罢了。”
博士说：“你或许想说那个可恶的家伙是我，或许会把某人的影子一次又一次的拓印在我身上，但谎言始终只能是谎言，我依旧是我，你也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