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实为人渣的我们(13)

他张开口，想要喝骂，但那之前却被她伸出的手按住肩头，向后推至带着碎砂石的墙上。
月亮的光刚从这里扫过，一时间看不清楚早露的表情，黑色的夜里、阴影里亮着的，仅有她那对奇异而带着某种欲望的眸子。这眸子直直的盯着他，明明毫无杀伤力，更不锋利，但却让之前有些嚣张跋扈惯了的男人感到一阵可怕的心悸。他几乎要盖住上半张脸的乱发被早露的手指撩起，露出了原本清亮和浑浊皆有的灰黑色眼睛。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呢？早露不住地问自己，同时与他的视线对齐，像是在享受这张第一次在她眼前露出的脸——和自己差不多大，还能看出稚嫩味道的，让她偶尔想要走神、停止呼吸的脸。然后她想，我在这种年龄都没学会抽烟喝酒赌博，到底和他差在哪里呢？她想着，而后眼睛的余光窥见他干枯还起了皮的唇。
不是那位小姐说的，还能是什么呢？或者说，这个，以及接下来的事能证明什么呢？
“我，想看看「喜欢」和「躯体」有没有关系。”
她说，但甚至都没说完，那抹轻薄的唇就以最直接的方式印在博士的唇上。

毫无迷茫，蓄谋已久，似乎又可以说是心血来潮。她或许在性格方面和刻板印象中的乌萨斯人有所出入，但只在这种对感情的思考、和想要确认的意志上，她比任何一个乌萨斯人都要认真，过分的认真。就算这份认真的对象并不正确也依然如此，充斥着自己种群的野蛮和莽撞无知。
早露的吻并不是蜂蜜红茶或者枫糖松饼的味道，而是做工粗糙的草莓香精味。其实两者间本没有差别，可博士仍从她的吻中嗅到了一股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深渊的意味。他的脑袋只混乱了几秒，随后就清醒过来。他推开早露，把混着她唾液的口水吐在地上，眼中的轻视短暂被恐惧取代，他怔怔地看着正抹着嘴巴、小声喘息的早露——那股危险的意味就突然带给他一种可怕的虚幻感，让他莫名的快乐，莫名的兴奋，脑袋的阀即将崩开。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回味着男人嘴里的烟味还有水果味。这样的过程实在太过短暂，她觉得自己差点就知道了。知道是不是喜欢，知道到底是喜欢肉体还是喜欢灵魂——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认为兔女郎说的没错，那些小蛇的躁动没错，不论过程如何，结果终要回归于压低魂灵的肉欲。是的，不论其他，早露和博士，或说她单方面的爱情，只能基于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