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斯潮】繁星 黑道×卧底（连载中）(3)

高斯不想让马浩宁看见他的不堪，便一把将他推开。此时的高斯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似乎什么都需要马浩宁照顾。
高斯想去死。他很痛苦。高斯找到楼梯间跑向顶楼，想从上面纵身一跃。马浩宁从背后抱住高斯，他知道一旦松手，高斯就可能从这里跳下去。马浩宁还是没有说什么。高斯也从一开始想要挣脱，渐渐的静下来，只是在抽泣。高斯像是坠入了一片汪洋大海，他越挣扎呛的水越多，直到不会呼吸。马浩宁将他打捞起，不知道这算不算对自己的救赎。
马浩宁用餐巾纸擦去高斯脸上的泪水，递过药让高斯吃下去。他抱着高斯，轻轻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摸摸高斯的头：“希望你可以快点好起来。”

在去地铁站的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上了地铁，高斯睡着了。马浩宁看着高斯，不忍心打搅，他在想是否要为了高斯去自首。但马浩宁怕他扑了空，高斯会化成一阵风，只是从他的人生中掠过。这时马浩宁又站在了曾经的十字路口：是高斯，还是安全。
回到家马浩宁先安顿好了高斯，看着高斯睡着了，他便去了楼顶。头顶是一片繁星，天空好像是一个大玻璃罩子，而黑夜则是浓稠的墨汁，天上的星星如同玻璃上的洞，那是光亮也曾存在过的最好的证明。马浩宁想，如果他选了高斯，他就得去坐牢，但是出狱后他仍然能见到高斯，可万一高斯从未喜欢过他呢？万一高斯轻生呢？如果他选择了安全，跑路简单，高斯就得死，可他真的下得去手吗？一切都变得如此混沌。世界上愈是黑白分明的事愈要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