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 散文

城市的边缘是村庄，是大地的一部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关系就像十月怀胎的孕妇，我把村庄比喻成孕妇是有原因的。在我的老家，基本上都是辽阔的平原，它组成成分是随机的，有草原，有沙地，还有干涸掉的河床。但都是黑土地，孕育着这一方水土的人。没什么地震，没什么洪涝，但我的视线却有阻隔。我可以这样说，我眺望远方，好像能看到极限，无穷嘛。
我以为我从七岁就理解了什么是大人眼中的大，大的确是令人向往的，但又无法向往。这个大是草原的大，也是沙地的大，也是河床的大，这些只是物理上的大，是宏观的大，是唯物主义者眼中的大。这种大是汽车的轮子，飞机的引擎，牲畜的脚步可以丈量的。既然大的遥不可及，那就小吧，但是小是看着小，但这理应需要我每一尺，每一寸去经历的，可在这苍茫中我却用飞机，用汽车经历了。而且不仅我这样经历了，大家都是这样经历了，我觉得也些需要留下我的指纹，我要埋下希望的粉色，见证那壮观的鹅黄色。可我不得不错过这些颜色。我在埋下希望前离开了，在见证鹅黄色前又离开，好在我在绿色的记忆中回来了。悲伤中又得到了些许的慰藉。这就是自然的逻辑，是大地都逻辑，是村庄的逻辑，是城市的逻辑。但孕妇总要分娩的，这也是逻辑。分娩后将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也就是说缺乏了那脐带的联系。
是逻辑就不会出错，但是逻辑又难免出错。大家也纷纷当了婴儿，最后也难免忘了母亲…
大地是有呼吸声音的，你不认真听根本听不见，但你认真听你就会发现，它是越来越微弱的，但它声音厚实，你还是会听见的
大地也有气味，应该是些许的臭味，但它本不是这个味，只是婴儿长大了，把大地当成了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