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碎念】你当飞往你的山

很小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我哭时，所有人都在掉泪；我笑时，所有人都在开怀。即便不会那么夸张，至少，总得有人感同身受。于是乎，想得越多，越不开心，那时也不出门，总喜欢躺在床上望着房顶。水泥房顶尽最大可能地保留了最原始的样子，横七竖八的条纹歪七扭八地横亘在脑袋上方，那时，只需要顺着线条细细辨别就能看到许多神奇的画。高兴时能看到几只蝴蝶，大多数时候都不怎么开心，便经常能看到大肚子的蜘蛛。那蜘蛛很吓人，肚子小得很，脚却很长，长到从房间这头到那头，这便平白无故地多出了很多更小的脚，那么整个画面就更恐怖了。每每看到这时，心跳得便厉害了，只觉得眼前一黑，人便被蜘蛛吞没了。那瞬间的黑并不能持续很久，只需要过上几秒钟，门外的嬉闹声便传进耳朵。那嬉闹声很吵，无非是些踢毽子或者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可他们痴迷到无法自拔，这份痴迷，到如今我也不明白。
如今，再想起小时候的事，只觉得可笑。笑自己幼稚；又笑自己竟失去了玩闹的乐趣；更笑自己无病呻吟般地自怨自艾。我想，很多人大抵是看过《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这本书；我想，我穷尽一生都在飞往属于我的山。我在那布满毒瘴的山下蹒跚前进，山顶的人在呐喊，在挥手，我一概听不到，看不见。毕竟，迷雾，何止能遮住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