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

那一夜，从走出会议室的一刻欢声笑语便隐藏在黑夜中。除了恐惧，我一无所有，没有反驳老师的底气，没有对抗挑战的勇气。
“或许对于我来说反正也上不了本科，春高也是我的一条出路。走吧，回宿舍。”
“你先回去吧，我收拾一下书本，毕竟我们少了三小时的自习时间。”
“楼梯口等你。”
你也很无助吧？看看那个趴在课桌上抽泣的女孩，你或许会认为你和她一样，对此不理解。但你是否想过你初中的三年？在上高中前你一直在浑浑噩噩无意义地消耗着十六年中的每分每秒。是啊，你认真开始读书是在初三中考完后。那年你也是那么无助，但你似乎没有看那么重，是吗？
那一年我一直确信能考上高中，但在考完的一个小时后手却不受控制在发抖。是啊，为什么一个丝毫不努力学习的人会有资格考上高中？为什么呢？如果考不上呢？
“爸爸问你，如果有一天家里已经穷得不得了了，你是读书还是打工？”
“打工。”
“不，你记着，你的目标只有读书一个，就算家里再穷你也得读下去。”
“人的一生一定要经过中考和高考，不然人生是不完整的。”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她还在黑暗中流泪，我试图向她走去。但我停下了。我看着她，看着浸透在夜晚中的课室。
“你不是拿书吗？”
“被那货这么一搞，我心情没了，回去睡觉吧。”
那一晚，谁又能保持平常心，我们也不过只是个普通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