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到(5)

“那是什么。”我有些好奇。
“我们研究进度不快，这艘飞船的大部分功能我们都没能研究出来，甚至包括如何进入飞船内部，也都还是难题，不过你说的这个东西，我们倒还真有一些研究，整艘飞船外壳会在不同的光照下会进行形态变化，但只有这个物体的形态变化是伸长和缩短，所以我们有一个猜想。”
“不，应该说是我有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
“你有没有感觉它有点像望远镜。”
“望远镜，我不知道为什么叶红英会有如此猜想，在我追问下，她只是说一种直感，因为确实很像望远镜长长的镜筒，至于外星科技会不会使用望远镜这种东西她反而没有考虑。”
“叶红英告诉我实验室有专门的观星台，有时间的话可以带我去看。”
“随后几天时间，摆脱了记录资料的繁冗工作之后，我开始正式投入到研究飞船的项目中来，正式参与工作之后，我才明白，进展远比我想象中更慢。那些堆叠如山的纸山，也只是记录着不同时间点的重复数据，包括外壳硬度、光谱透析、不同环境下的材料反馈……整个研究项目从一开始就陷入了瓶颈，面对完全未知的领域，直接将意气风发准备大干一场的我打回原形。”

“我将自己完全投入工作，整天泡在实验室，企图从中寻求一点突破现状的灵光。”
“而我再见到叶红英已是五天之后。”
1997.8.3
“听说你五天没出实验室了，就这么较劲，头发都成鸡窝了？”一个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抬头才看见是叶红英。
“没有什么进展，有些着急了。”我摇摇头，隐去眼里的疲惫。
“松弛有度，一直闭关也不是什么好事，今晚会议后就不要继续呆在实验室了。”
我有些犹豫，不呆在实验室，也没什么可做的事情。
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叶红英说：“看大家辛苦这么久，今晚给大家放一部刚上映的电影，特意从上面要来的，你记得去看。”
我盯着叶红英，想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电影的名字《冲上九重天》，是一部港片，主角和我很像，海外学成归来，投身航天事业，还有两个女生喜欢他，然后……什么来着，具体的情节有些忘记了，只记得那天叶红英的侧脸很好看，发丝像在闪着光，手摇放映机就在我们身后，头顶的光束里尘埃沉沉浮浮，安静极了。也是那一刻，我觉得偶尔休息一次其实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