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到(4)

当我赶到会议室，气氛安静的出奇，平日里主持发言的组长和主任都安静坐在前列，保持着沉默。我赶紧走到角落，落座舍友身边，等待着会议召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针指向19：00点。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如眼帘。
“大家好，我是叶红英。”
“418项目组，总负责人，叶红英。”
“418项目组的第一任总负责人？”听着于森的叙述，我脑海闪过很多，如果说418项目组的第二任总负责人于森是年轻有为的话，那叶红英则是一个传奇，20岁就双博士学位毕业，并于科研院工作五年后因出色的科研成果教授职称，成为国家杰出科学家，30岁便以总负责人的身份创建了418项目组，成为国家科研的中流砥柱。只是没想到两人的认识如此戏剧。
“对，当时我也有些懵。”于森说，“更令我难以置信的是，在那场会议的结尾，叶红英不仅宣布调整项目组的工作和晋升机制，还直接提拔我为一个分组的组长。”
“这不合规章。”我讶然。
“她本身就不在规章内。”
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
“也就是那次后，我才真正了解到项目组的科研内容。也明白了如此保密的原因。”

1997.7.28
“也就是说，我们的研究对象是外星飞船？”没能压下内心波动，我声音也不免提高了音调。
叶红英淡然点点头，越过我走至主实验室大门，输入密码。
随着一声金属的轰隆，十几公分厚的铁门缓缓打开。
与我之前工作的二三十平米小实验室不同，主试验室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占地足有几千平米，空旷却杂乱，各种实验电子设备随意摆放在一角，地面横陈着一股股电线，七八个白色制服的研究员正坐在桌前，不断翻动成堆的纸张涂改记录或是将之输入成电子文档，键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另一角则是几个研究员不断调试着一些看不懂的设备，讨论着什么。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个角落里一堵四米高的玻璃墙，墙后的立方体空间内是一架碟子状的飞行器。
“这就是外星飞行器？跟我想象中没有什么不同。”
“没错，是不是挺像两个盘子扣在一起的。”
我对这个比喻不置可否：“我可以凑近看看吗？”
叶红英示意我随意。
我凑近玻璃幕墙看去，整艘飞船直径大约7到8米，高约4米，与其说是两个碟子扣在一起，不如说是两个碗扣在一起，在碗身侧部，一根长约1米的粗大管状物从内部延伸出来，像是短短的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