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3)

阿水趴在窗台上，沐浴着夕阳的余热，望着窗外的车流，无精打采。大马路边不同于车流的呼呼声，一阵隆隆声伴随着两个人影，出现在阿水模糊的眼幕，阿水好奇，把耷拉的眼皮抬起来看了一下，是两个小女孩，拉着拉杆书包。哦，是两个放学归家的小学生。阿水又垂下眼皮。第二天，阿水又因着隆隆的声音注意到那两位小女孩。看着那两位扎着马尾辫，穿着校服的小女孩，阿水疑问，她们是每天都从门前过吗？第三天，果然，在阿水的留心观察下，她们如期而至。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拉杆书包的隆隆声，成了阿水知道她们很快会出现在他眼前的门铃声。
一连几天，阿水意识到，他在等母亲归来的同时，有了新的期盼。于是，新的生活出现了。新的一天，别人是从清晨起床开始的，而阿水则是从迎接两位小女孩的时候开始的。到了时间点，阿水打开窗户，蹬着椅子，仍然是趴在窗台上。面朝那如灰的延伸到无穷远方的大马路，静静地望着，盯着。等待着隆隆声的到来，等待着小女孩的出现，等待着母亲的归来……阿水先是迎接再目送两位小女孩，而后再等待母亲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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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母亲发现，自己下班回到家时，阿水没有再睡觉，而是趴在书桌前看书写字。再看阿水的房间，不再凌乱的成个动物窝棚，等着母亲去收拾了。阿水突然像换了一个人。煮饭的开水，阿水也提前烧好了。晚饭桌上，阿水一改往日的沉默，开始主动同母亲交流。现在，问问题的成了阿水，他问的问题，除了母亲上班时的工作，还有他一天来做题积累下的疑问。阿水的问题，加上母亲的带着点营造氛围的趣味的解答，使得饭桌上不在空空荡荡。而阿水问母亲的最核心，也是最多的问题就是他啥时候能去上学？

生活，因它突然闯出入的新意，正一点点的发生改变。